東景煥不答反笑:“向師妹小小年紀,為何滿口謊言?你的麵具品階若在我之下,如何能看破我這一層身份?”
向苼心中一驚,默然不答。
“看來,你是不知道麵具還有此等作用?”
東景煥麵色微詫,“身懷二等麵具,卻不知其具體作用。看來你是最近才加入天衍教的,是也不是?”
向苼眼簾微垂,繼續保持沉默。
東景煥卻不準備放過她,接著道:“你在天衍教足可列二等,大可攤牌反水,如方寸集好生修煉。為何還要留在向鴻羽身邊,受他迫害?
難不成……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秘密,需要隱瞞?”
“東景煥。”
向苼驀地抬眸,眼中冷光閃爍,“我所作所為,隻為自保!你我進水不犯河水,何必咄咄逼人?”
東景煥見她動怒,隻覺得惹了一隻貓兒在麵前張牙舞爪,頗為好笑道:“向師妹,你這是在……與我談條件?”
“師兄貴為結丹期大能,是覺得我沒有資格?”
向苼笑容愈發冷寒,“你所得麵具品階在我之下,與你實力並不相合。看來天衍教並不知你混入其中,師兄,我說的對嗎?”
東景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過了片刻,他拍了拍掌,輕笑道:“師妹思維敏捷,師兄佩服。隻是這又能如何?你便是將消息告知天衍教,天衍教想要查證也非易事,而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間。”
話至最後,東景煥眼中殺機展露無遺,“想來天衍教忽然損失你這麼一位天才,也會心疼許久吧?”
“師兄。”
向苼心中發寒,表麵卻一改冷容,露出笑顏,語速仍舊不急不緩,“小妹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所作所為,不過都是為了自保,不論是熾焰宗,還是天衍教都無區彆,我對二者更無情感。
我不知師兄您潛入天衍教目的為何,但你我二人並無利益衝突,何必兩敗俱傷?
比起好勇鬥狠,師妹更想與你做個交易。”
“師妹此言……”
東景煥眼中的殺機緩緩消退,“頗為有理。隻是交易一詞,從何而來?”
“師兄可知道,天衍教主身份?”
向苼直接開門見山,語出驚人。
東景煥麵色不改,眼神那一瞬間的收縮,卻騙不了人,“你知道?”
向苼心中有了底,語氣更顯從容:“知道談不上,卻有幾分懷疑。不過此刻師兄答應我兄長,前去一探洞府,便是知道了也是徒擾心境。”
東景煥聽出其話中含義,淡淡一笑:“你要我幫你做什麼?若是想讓我幫你脫離向鴻羽控製,光是告訴我一個名字,可不夠分量。”
“師兄好眼力!”
向苼不吝稱讚,旋即話鋒一轉,又搖頭道:“不過師兄,你便是想幫,怕也幫不了我。”
東景煥臉色微沉,“在你眼中,結丹期便如此不堪?”
“非也。”
向苼微微搖頭,“師兄修為高絕,師妹仰望。隻是向。(下一頁更精彩!)
鴻羽此人,可不如師兄你所見的這麼簡單。此次洞府探查,更是水深,師兄若是大意,恐有性命之危。”
東景煥連連皺眉,沉默良久後,才再次開口:“你究竟要我幫你什麼?”
“簡單。”
向苼粲然一笑,“隻一株魂精便可,隻要師兄能在入洞府之前,給我一株魂精,我便告訴你天衍教主為何人。”
“入府之前?”
東景煥目露思忖,雖不知向苼目的為何,但隻一株魂精罷了,做到也不難。
他微微頷首,“成交!”
翌日清晨,向文禮帶著一眾人等,早早就在向城門外等待。
待看到天邊出現一點靈光,急速下落。
他立刻率眾迎上前去,恭聲道:“恭迎真傳大弟子尊臨敝城,小人向文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向家主不必多禮。”
靈舟中傳來一句回應,隨後穩穩落地,掀起一陣狂風。
狂風過後,顯出向苼一行無人來。
向文禮看到為首的東景煥,心中閃過一絲怨懟,本該是悶聲發大財的好事,也不是誰走漏風聲,而今萬家和風月門摻和進來,萬不是他獨自所能應付的。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引入熾焰宗製衡一二,否則那洞府中資源,定是全被風月門搶去,他半點也撈不著。
然而心中再不喜,向文禮此刻臉上也沒有半分顯露,反而十分欣慰道:“東真傳,在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向鴻羽適時上前見禮,“父親。”
向苼也連忙跟著見禮。\./手\./機\./版\./無\./錯\./首\./發~~
“鴻羽,此事多虧有你。”
向文禮誇讚一聲,看也沒看向苼,視線又回到東景煥身上。
東景煥當即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向家主,我等不如入城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