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如何?呂氏妖女再次失蹤,又擅易容秘術,誰能找得到她?”
“這第一次,還能說萬淩莫是被呂氏妖女打得措手不及,第二次算什麼?被騙走一件上品法器不說,還被人逃了。風月門的臉算是徹底丟光了。”
“風月門自詡東洲第一修真宗門,怎麼接連敗在一個築基女修手裡?”
“其他四大宗門怕是已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
向苼默默聽著,目光閃動。
片刻之後,小廝領著她來到一間靜室門前,說道:“尊客,此間不僅有七品聚靈陣輔助修煉,還有屏蔽外界窺探的隔音結界。
且四麵牆壁皆以陣法加固,尊客若想試驗術法威力,隻要不超出結丹期,大可放手施為。”
向苼滿意頷首,“不錯。”
“尊客滿意就好,待得靈舟班次確定,小人會搖動門前鈴鐺通知您。”
小廝恭敬行禮:“如此,小人告退。”
向苼目送小廝走遠,拂袖打開房門走進去。
靜室麵積不小,約有百丈方圓,靈氣濃鬱,且彌漫著淡淡的靜神香,令人神清目明,思維速度都快了些許。
向苼走到靜室正中的蒲團坐下,揮袖打開房中一應陣法,蒲團下地脈升騰,一股更為濃鬱的靈氣頓時湧出。
向苼卻沒打算直接修煉,右手在儲物戒上一抹,麵前地上立刻出現各類瓶瓶罐罐,藥材靈材。
這些都是她在方寸集交換所得,效用也是單一,皆為煉體之用。
一個月後,整個東洲的修士都將彙聚四極城,隻要向鴻羽沒死,就極有可能去到那裡。
向鴻羽是什麼實力,她心知肚明,至少也在築基後期,甚至是築基巔峰。
若想殺他,光是劍道上這點實力遠遠不夠。煉氣期的真元,即便經過劍力不斷淬煉提純,強度也實在有限。
唯有築基!
築基之後真元蛻變,不論是質還是量,都不是煉氣期能比的。
她再以劍力提純,實力立刻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向苼眼中露出一絲寒光。隻有這麼做,斬殺向鴻羽才能成為可能。
以她目前的靈根,突破築基本來不難,隻可惜竅穴中魔根深種,短時間難以祛除。若行築基之舉,怕是頃刻間就會肉身崩潰,修為儘散。
向苼思來想去,唯有先強大肉身,煉體之後強行築基,再輔以海量資源快速增長修為。
此舉勢必導致根基不穩,但她眼下實在顧不得許多。若是向鴻羽更進一步,成就金丹,情況隻會更為糟糕。
深吸一口氣,向苼斂去雜念,拿起一瓶天魁焱,仰頭便喝下一大口。
岩漿一般的灼燒痛感流過喉嚨,向苼卻未停下動作,繼續灌下幾口天魁焱,而後又打開一隻布滿寒霜的玉盒,摳出大半藥膏塗遍全身。
極致的寒氣侵入,片刻便將皮膚凍得龜裂開來,鮮血直流。
內煉五臟六腑,外煉筋骨皮肉,二者同時進行,當真是冰火兩重天。
向苼嘴唇凍得發青,臉色卻無變化,待得兩種地寶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才顫抖。(下一頁更精彩!)
著取出一瓶元泉,倒入口中。
元泉如雨,潤物無聲,流過四肢百骸,各處傷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十幾息後,已然痊愈。
向苼睜開眼,長長舒了口氣。
難怪煉體修士大多意誌堅定,這煉體一道,果真痛苦,連她差點扛不住。
自嘲般地想著,向苼又拿起天魁焱瓶子,灌下一大口……
如此連綿不休,三日後。
向苼靜靜盤膝坐在蒲團上,身周血氣升騰,環繞不散。冰冷的氣息中帶著一絲極致的灼熱,猶如平層覆蓋下的岩漿,氣勢已與往日平靜大有不同。
再一次消化乾淨藥力,向苼體表卻無任何變化,她習慣性地去抓手邊的瓶子往嘴裡倒,卻倒了個空。
向苼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中瓶子,這才反應過來,五方天魁焱已經被她吃光了。
所有煉體靈材中,天魁焱是最多的,其餘的靈材丹藥早就用得七七八八,不剩什麼。
“以我現在的肉身,築基應該無礙。”
向苼目露果斷,取出築基丹放在麵前,二話不說取出一枚放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狂暴藥力衝入丹田。
平靜的真元頓時被卷動,掀起浪潮,然而僅僅是片刻,真元還沒掀起幾多水花兒,便就重歸平靜。
向苼感應到這一幕,睜開眼,微微蹙眉。
她的預料果然是對的。
尋常修士築基,一枚築基丹便能在丹田掀起驚濤駭浪,大多兩枚便可成功破出瓶頸築基。
三枚,藥力狂暴,身體便有崩滅之危。
而她真元經過劍力淬煉,太過凝練,沉重如汞,已然達到某個極限,一兩枚築基丹的藥力根本卷之不動。
念及此處,向苼倒出瓶中剩餘九枚築基丹,直接一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