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得咬牙,忽然又想起陷入虛弱狀態的向苼,眼中殺意立時褪去,不敢再追,翻身極速回到向苼身邊。
向苼喝過一口元泉,麵容已恢複幾分血色,見王拓回來,頓時睜開眼,淡淡出聲道:“殺完了?”
王拓頓時麵露尷尬,“跑了一個。”
向苼點了點頭,也不意外。
王拓瞬間爆發速度極快,但後繼乏力,能殺七人已是運氣不錯。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言罷,她伸手一招,七妹儲物戒頓時飛起,落入手中。
王拓見狀,頓時喊道:“等等!”
他過去搜羅一陣,收上七個裝有貢獻令牌的袋子,見向苼麵露不解,連忙道:“這些令牌有大用,換個地方再說!”
向苼果真不再問。
片刻之後,某處暗室一角,閃過一片隱晦的結界光芒。
“好了。”
王拓拍拍屁股起身,回到向苼旁邊,說道:“這防護結界是一個大宗弟子輸給我的,藏匿效果頗為不錯,且這暗室兩邊都有出口,不用擔心被人堵死。”
說到這裡,王拓吐了口氣,這次被人堵在死路上的經曆,真是令他刻骨銘心。
向苼吞下一枚普通靈丹,上下打量一眼王拓,問道:“你不療傷?”
王拓抬袖擦了擦滿臉的血,憨聲笑道:“沒事,都是皮肉傷,過會兒便好了,用不著吃藥。”
“肉身崩裂也叫皮外傷?”
向苼輕輕一笑,“你們村子民風當真是彪悍。”
王拓神色頓時一愣,呆呆道:“朱兄弟,原來你會笑啊。”
向苼笑容微斂,又恢複淡然之色,“人皆有七情六欲,我非無情之輩,為何不會笑?”
王拓被噎了一句,訥訥片刻,才撓了撓頭道:“不說這個,朱老弟,大恩不言謝!今日之事我王拓記在心裡,來日必定報答。”
“報答便不必了,我救你也有私心。”
向苼當即將螢石一事說清。
王拓聽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那些大小宗門都在一起,每次被他們追殺,真是頭疼。”
說到這裡,王拓臉上浮現擔憂之色,“也不知道應兄怎麼樣了。”
向苼微微抿唇,“待傷勢好轉,便去與他彙合。”
“好!”
王拓點過頭,隨後終於想起之前的事,從懷裡掏出八個袋子扔在地上,道:“老弟,你還不知道吧,這些令牌用螢牌祭煉後,能短暫提升悟性!”
向苼頓時目光一凝,“當真?”
“還能有假?我親自試過!”
王拓一拍大腿,“我也是有次撞見一宗門弟子正在祭煉令牌,才知道這一茬。
這裡麵有什麼玄機,我弄不明白,可令牌祭煉後遁出的那一縷氣息當真是厲害!”
說著,王拓一身拳頭,絲絲火焰從拳縫中冒出,“這是我王家的祖傳拳法,名為火神拳!
我遛出來之前爺爺就說過,我這個年紀練到第五層已是罕見之極,要想突破,至少也得沉澱積累百年。
可這貢獻令牌當真是不講道理,竟能憑空補齊積累短板,給我灌輸諸多感悟。
我一路打過來,煉化的貢。(下一頁更精彩!)
獻令牌不過二十之數,就已晉升第六層,拳生一絲火意。”
王拓嘖嘖一聲,“那斷眉的家夥一身土係真元極凝練,剛好將我克製得死死的。要不是我已突破,耐揍得很。早就被剛才那群混搭打死了,可等不到你來救我。”
向苼感受著拳麵上傳來的灼燒之感,後背卻生出一股涼意。
難怪王拓一拳轟出去,那幾個築基後期直接燒成灰,這不是一般的靈火。 無\./錯\./更\./新`.`.`.
王拓見她一直盯著火意,不由撓了撓頭,老實說道:“朱老弟,不是我不教你這拳法,這是我王家祖傳,須要有我王家血脈才能學會,外人是學不會的。”
向苼瞥了王拓一眼,眸光淡淡,“我何時說過要學?”
貪多嚼不爛,她現在身上的心法、秘法已經夠多了。
且不先說《移形換影》第三層和《絕命》第二層,便是最根本的《飛劍訣》第二層內外兩段心法,她距離完全參透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哪裡有精力再去練其他的東西。
看向苼這般冷淡反應,王拓立刻明白自己會錯了意,頓時尷尬地腳趾摳地,哈哈乾笑一聲,說道:“老弟,你先安心祭煉,我去給你護法。”
說完,王拓起身拍拍屁股,離遠一些。
向苼視線從他身上收回,揀起地上袋子將貢獻令牌全部倒出,隨州抓過幾枚查看一番,果然看到有過祭煉痕跡。
花費少許時間挑揀一番,她將祭煉過的令牌全部剔出,所餘還剩二十六枚,再加上之前自身所得二十四枚,剛好五十枚。
如此多的令牌,按照王拓的說法,怎麼也能將《飛劍訣》內練心法第二層完全掌握。
至於外練劍訣,她雖然在熾焰宗時日日苦練,卻也隻是走到劍元這一步,連第一層的劍招都還沒練會,若是能在此間得到足夠的令牌支撐,她的實力勢必還能大幅度提升!
念及此處,向苼再不遲疑,掌中真元湧入一枚貢獻令牌當中,專心祭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