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這裡,忽然見姚子逸看過來,淡淡開口:
「王碧昭,你擅離職守,棄門下弟子於不顧,差點令她們儘數喪命於鼠王之手。
此事我會告訴溫脈主,讓她好生定奪。」
王碧昭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
糟了!
她完全忘了這件事。
自己這次可不是往常一樣獨自行動,還帶著那麼多師妹呢!
「她們可有出事?」她急急問道。
姚子逸懶得與之多言,「她們此刻就在城中,你自己問去。」
王碧昭一聽,立馬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姚玄甲看著王碧昭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王碧昭資質不錯,可性格急躁,並不適合當大師姐。
「溫師姐應該明白。」
姚子逸神情放緩,語氣有些無奈:「隻是二十年前,水劍脈戰損太多,除了王碧昭,其他人實力都不夠。」
姚玄甲聞言,也是輕歎一聲。
這些年,劍宗折損的天驕弟子,太多太多了。
殷不奉滅了妖王軍,一路疾馳不久,驀然看到前方迷蒙的霧氣中,走出一名麵容粗獷的壯漢。
「火胤。」
殷不奉臉色微沉,「還真是陰魂不散。」
火胤妖王看著殷不奉,眼神冰冷,「有我在,你休想再前進一步。」
殷不奉聽到這話,卻是冷笑,「火胤妖王,奉勸你一句,彆傻乎乎地站在這裡攔我。
你那小秘境裡,此刻說不定已經翻了天了。」
火胤妖王根本不為所動,直接仰頭長嘯一聲,化作本體,衝向殷不奉。
殷不奉神色不變,右手迅速一甩,一根漆黑的鎖鏈穿破虛空,向四麵八方延伸而去,眨眼便形成一個牢籠。
他根本不想與火胤妖王浪費時間,直接動用一張底牌。
火胤妖王眉心金紋一閃,道道金色雷霆從天而降,將牢籠轟出一個破口。
可還未等它出去,又有數十條鎖鏈飛來,竟眨眼便將破口彌補。
嘩嘩——
飛來的鎖鏈越來越多,仿佛無窮無儘,在牢籠外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火胤妖王暴怒,牢籠內金色雷霆閃的令人真不開眼,鎖鏈層層爆裂,但始終無法突破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心中焦急,透過鎖鏈縫隙,看到殷不奉已經收手快要離開,立刻就要燃燒妖魄拚命。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一隻龍形木雕,果斷灌入妖元。
木雕在妖元浸潤之下,立刻爆發出璀璨金芒,迅速膨脹。
「吟!」
一聲龍吟從木雕中傳出,隨後膨脹的木雕轟然炸裂,一條金龍幻影從中飛出,張口噴出一團火焰,鎖鏈瞬間被燒出一個大洞。
殷不奉腳步一滯,回頭看到金龍環繞的火胤再次殺來,臉色陰沉得無以複加。
「你想死,本座成全你!」
兩日後,三王十萬大軍終於兵臨雙王城下。
都鶴站在大軍前方,臉色陰沉。
第三人的出現,不僅打亂了殷不奉的布置,連他心神也難安寧。
因為殷不奉任務若是失敗,回殿之中必定會拉他下水,將一部分罪責歸咎在他身上。
他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儘力幫殷不奉拖住雙王城,助他成事。
若能攻破雙王城,儘數殲滅敵方,趕赴地陰界援助,自然更好。
想到這裡,都鶴眼裡殺機一閃:「萬蝶王,讓無月動手,破去大陣。」
他要速戰速決!
萬蝶王自無二話,命彩衣女子刻錄惰石符傳遞信息。
奴行據點的華袍老者看到,頓時精神一振,正要複製內容到向苼的母符上。
忽然,他看到自己雙手居然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始老化、腐朽。
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的浮現心頭。
「怎麼回事?」
他麵露驚恐,慌忙起身,可還未走出兩步,整個人便斷了氣息,仰頭倒下,化為一隻老死的蝶妖乾屍。
姚子逸跨入屋中,看也不看地上乾屍,拿起坐在華袍老者原來的位置上,目光一掃惰石符,臉上露出微笑。
「小師妹還真是麵麵俱到,把什麼都考慮到了。」
不多時,城外大軍,彩衣女子惰石符震動。
彩衣女子看完,頓時露出喜色:「無月已經暗中帶人前往核心羅盤所在,最多半日,即可毀去羅盤破陣。」
「好!」
都鶴眼露精芒,當即下令:「原地駐紮半日,待得陣破,即刻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