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師尊已經傳音與他。
他麵色泛冷:「柳曼,你心性殘忍暴虐,屢次虐殺同門雜役、外門弟子。
此番虐殺外門弟子餘畏未遂,拒不認罪。按宗門律例,當自裁謝罪!」
此話一出,柳曼懵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向劍絕要殺她?!
她死死攥住裙擺,嘴唇泛白,嗓音因為過分緊張,已是失了嬌媚,隻剩尖厲:「不可能!向師叔,弟子冤枉!」
向劍絕神色冷漠,絲毫不為所動,「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柳曼瞳孔收縮,下意識後退。
她想不明白,從前屢試不爽的美人計,怎麼會失效?
她還不夠美嗎?
「再退,就死。」
向劍絕再次出聲。
柳曼駭得停下腳步,心中恐慌無比,表麵竟還維持著委屈又倔強的神色,聲如杜鵑鳴泣:
「向師叔,你無憑無據就要打殺弟子,弟子不服!」
話說著,柳曼身子一陣搖晃,跌坐下來,肩上宮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暗中不少弟子動容不已,隱約還有幾人暗吞口水。
「向師兄!」
一名弟子忽然跳出來,拱手不卑不亢道:
「弟子懸劍脈內門弟子吳樞,今日見師兄為門中弱小主持公道,著實令弟子敬佩。
但今日之事,明顯證據不全。師兄何以妄下論斷?
若是因此誤殺無辜,師兄又該如何自處?」
向劍絕回眸淡淡看了吳樞一眼。
吳樞被看得渾身一僵,正懊悔自己頭腦一熱站出來,為了一個女人得罪真傳弟子時,就聽對方又道。
「你要證據,可以。」
吳樞愕然抬頭,便見向劍絕忽地伸手一甩。
噗!
一道劍光飛出,準確無比地切下柳慢左手無名指。
柳曼痛哼一聲,看到地上那截斷指上的儲物戒,麵色劇變,二話不說撲向斷指,卻撲了個空。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截斷指飛向向劍絕,臉色肉眼可見地慘白下來。
眾人看到柳曼神情變化,哪裡還不知她有貓膩,原先還在為柳曼說話的幾人,立刻露出嫌惡之色。
吳樞更覺麵上發熱,沒臉再繼續往下看,灰溜溜地跑了。
儲物戒到手,向劍絕神識一閃,強行抹去其上認主印記。
柳曼遭到反噬,仰頭噴出一口血,看著向劍絕從裡麵拿出一具具鞭痕滿布的屍體,臉上已是一片死灰。
暗中幾個清劍脈弟子立刻認了出來,驚呼不已。
「那是半年前失蹤的趙師弟!居然死在了柳曼手裡……」.Ь.
「還有孫師弟,聽說他們都是柳曼的入幕之賓啊,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那個雜役,我記得是趙師弟身邊的……」
「居然將屍身都放在儲物戒內,隨身攜帶,膽大包天!」
「人不可貌相啊……」
眾人唏噓不已,看向柳曼的眼神再無任何溫情,隻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厭惡。
向劍絕視線從屍體上移開,神色愈發冰冷。
「鐵證如山,柳曼,你罪該萬死。」
噗!
一道劍光如電閃過柳曼脖頸,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血噴丈餘。
餘畏滿心後怕,抬頭望著向劍絕淡漠的側臉,仿佛看到了此生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