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嫋嫋臉色煞白,渾身抖若篩糠:“表姐,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袁晚吟冷笑:“我倒是不知,你演技如此厲害。
一邊在我麵前裝得乖巧懂事,一邊拿著我的名頭在外壞事做儘。
周嫋嫋,你好大的膽子!”
周嫋嫋雙腿一軟,跪伏在地,隨後飛快地爬過來,抱住袁晚吟大腿。
“表姐,我知道錯了!您饒我一回,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袁晚吟神色厭惡,狠狠一腳踢開周嫋嫋,直接將後者踢得昏死過去。
她修行至今,行事光明磊落,最恨陰險小人!
周嫋嫋靠著她的名頭在外算計他人,與直接往她身上潑糞有何區彆?
簡直令人惡心!
她懶得再看周嫋嫋,回頭看向林霜,神色變得柔和:
“林師侄,周嫋嫋雖未傷你性命,但她耽誤你二十年修行,罪責不淺。
我便罰她去寒雨穀苦修二十年,你可滿意?”
林霜聽得眸光瞬亮。
寒雨穀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劍宗內大名鼎鼎的刑罰苦地,其內不僅無法修行,還要時時遭受寒雨侵襲。
內門弟子呆在那裡二十年,足夠要去半條性命。
她對這個懲罰十分滿意,但還是沒急著答應,反而將視線投向向劍絕。
向劍絕淡淡一笑:“袁師姐公正,倒是顯得我沒了用處。”
“向師弟說笑了。”
袁晚吟笑得有些勉強:“今日若不是你,我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發現周嫋嫋的真麵目,是我該謝你才對。”
“袁師姐謬讚,是師弟逾越了。”
向劍絕也不管對方所言是真心,還是客套,謙虛一聲,便拱手告辭。
“向師叔,我送您!”
林霜主動跟上去,身形雀躍。二人出了執法堂門口,身後又多一人。
正是那外門弟子餘畏,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袁晚吟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麵露苦笑。
那一聲謝,她說的真心實意。
方才林霜下意識的反應,她自然看在了眼裡。
林霜本該受她庇佑,到頭來卻因她而遭欺淩,投狀無門,耽誤二十年修行,而離殿劍主才上任半年……
此事到底是她失察了,怪不到任何人頭上。
念及此處,袁晚吟忽然覺得,向劍絕這麼一鬨,或許並不算壞事。
萬脈劍宗向來門風嚴謹,表麵看似無有錯路,實則有些齷齪,就如周嫋嫋一般隱藏極深,不易發覺。
離殿劍主這般放任半年,那些躲在暗中的玩意兒浮躁不少,倒是有不少不公因此浮出水麵。
向師弟隻要一直這麼堅持下去,會有更多受害弟子鼓起勇氣站出來,為自己討回公道。
隻是這樣一來,向師弟的處境,怕不是一般的危險啊……
她還聽說,向師弟近半年天天去拜見他那位新師尊,卻沒幾次能見到麵。
離殿劍主,真的會保護向劍絕的安全嗎?
“不行!”
念及此處,袁晚吟眼中生出幾分焦灼:“那離殿劍主多半靠不住!此事得跟師尊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