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床鋪上,擺了玫瑰,還有一個挺大挺精致的盒子。
陸熏扶著門框轉身。
她看著陸爍:“你準備的?你都沒有告訴我!”
她聲音實在軟綿,就像是這些小兔子一樣,陸爍舊前摸摸她的小腦袋:“喜歡嗎?今天是我們認識兩周年。”
陸熏當然喜歡。
相比床上價值不菲的禮物,她更喜歡這些小兔子,她撿起一隻愛不釋手,“這個怎麼帶回去啊!公寓太小可能放不下,陸爍,怎麼辦?”
陸爍貼著她:“彆墅裝得差不多了!我讓人送到那兒去!”
陸熏滿足了。
她又去拆床上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一件婚紗。
她眼睛濕潤了。
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當初是拍賣了的,竟然在陸爍這裡。
陸爍從後麵擁住她,聲音低而溫柔:“那會兒還沒有喜歡上,隻覺得這件婚紗好看就買下來了!小熏,留著給我們的女兒好不好?”
陸熏吸了下鼻子,嗯了一聲。
她還在感動中,陸爍已經抱起她,很溫柔地放到床上。
“陸爍!”
她喃喃叫他:“不是來慶祝的嗎?”
陸爍果斷地解著她的衣裙,聲音都因為激動而沙啞不堪:“剛才慶祝完了,現在乾點兒正事!”
陸熏的心境跟來時很不一樣!
此時陸爍表現得再急色,她感覺也很好,她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那你輕點兒!”
陸爍乾脆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陸熏最怕這樣,又氣又羞!
他每次這樣弄的時候,不但會說些羞人的話,還會逼著他看。
但是她再羞,還是被陸爍帶進情|欲裡。
下午三點,
陸爍低頭親吻快要睡著的小妻子,低喃:“我去下公司,回頭來接你!晚上在外麵吃飯!”
陸熏懷孕後,比從前依賴他。
他要走,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輕哼撒嬌。
也不說什麼,就是抱著不放。
陸爍挺喜歡的,他摟著她的小身體柔聲安慰了好一會兒,又親親她,這才著衣離開。
他走後,陸熏抱著一隻小兔子,很快就睡著了。
陸爍有正事兒,但在電梯裡,他還是回味了下方才的情事!
不禁輕笑一聲。
他風華正茂,是男人最好的年紀,舉手投足都充滿魅力。
酒店的停車場。
司安然坐在車裡,靜靜看著陸爍,她心裡充滿了苦澀還有後悔,多少還有些不甘心。
她知道陸爍帶著陸熏來乾什麼了!
她跟陸爍來往過,她真的想象不到他這樣的人,也會為了女人費儘心思,隻為了哄她開心。
男人神情,殘存著情事後的饜足。
司安然抿了抿唇,在陸爍走過來時,打開車門下車:“陸爍!”
陸爍停住步子。
他看著司安然,微微皺眉。
兩家的事情基本結束了,司家慘敗,沒有5年爬不起來。
陸爍也沒有再落井下石了。
他要的,不過就是司安然再也不敢招惹他,如此而已。
司安然彎腰,從車裡拿出一份請帖。
是她結婚的帖子。
陸爍未接,司安然卻挺堅持的,她把請帖放在他的車頂問:“你會來嗎?”
陸爍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抽了一口。
他挺漫不經心地說:“應該不會吧!”
司安然麵色蒼白,她淡笑:“也是!她會不高興吧!”
遲疑著,還是把請帖收了回來。
下周,她就要嫁給她不愛的男人,今天來,算是告彆吧!
那個男人很有錢,年紀卻比她大上10來歲,有過一任妻子離世了,她算是續弦,放在過去那叫填房!
以前的司安然斷不會同意。
可是現在她選擇不了,男人給司家的優厚太多太多。
陸爍捏著香煙,掐掉上車,正要開門司安然說了最後一句:“我很不甘心,明明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陸熏為了你做什麼!”
她等著陸爍動搖。
可是陸爍卻隻是輕輕地撫過方向盤,說:“她很努力地長成了我喜歡的樣子,這樣就足夠了!”
什麼時候,愛情也要分做的多少了?
他喜歡不就行了!
再說他也有足夠的本錢,讓陸熏喜歡他。
陸爍關上車門,名貴的黑色車子緩緩駛走……司安然看著車離開的方向,微微仰起頭吸氣。
結束了!
她的一場暗戀,失敗告終!
陸爍到了公司,正要打開車門,還是頓住了。
他發了條微信給陸熏,也沒有寫什麼。
就是一張照片。
那晚她睡著時,他偷偷拍的。
臥室燈光暈黃,她大概是有些熱,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純真可愛。
陸爍就不知不覺地看了好半天,最後拍下那張照片。
發出去後,他又情不自禁看了許久。
他忽然想起司安然曾經問過她話,她問他,明明她條件比陸熏好,為什麼他會選擇陸熏。
他想,是喜歡吧!
喜歡,又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
陸爍離開,張崇光開始搞衛生。
他做家務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來在外麵是身價千億的總裁。
霍西拿了隻蘋果啃:“張崇光你要不要請個鐘點工阿姨?我看你平時也挺忙的,再做家務做飯,會不會太累?”
“你心疼了?”他輕笑著問。
霍西晃著兩條大長腿,模模糊糊地輕哼一聲,張崇光的聲音傳過來:“有時忙下來,做些家務也是一種放鬆。”
霍西就不愛乾活。
她放鬆的方式就是去喝個小酒,但是算一算好像很久沒有去了,果然有了家屬是不一樣。
她看著他,若有所思。
張崇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你彆想去酒吧!霍西,你有男朋友了!”
“放鬆一下,又不是真的找人!”
“那也不行!你就不該出去!”
霍西聽了,有些樂:“怎麼,還準備用一根皮帶把我拴在身上啊?”
張崇光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喜歡玩這樣兒的,我可以配合。”
真不要臉!
霍西輕哼:“想得美你!”
張崇光還想再跟她說些什麼,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對方開門見山:“張先生是嗎?遺憾地通知您,您的父親在獄中去世了。”
去世了……
張崇光微怔。
嘴邊那一句,他不是我父親,怎麼也說不出口!
人死了,再計較也是枉然。
霍西也聽到一些。
她輕拍他肩膀,低聲說:“去料理吧!最後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