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光說完,似乎就準備出去。
雖才養了一段日子,但是斑點小狗還是認識他的,嗚嗚地鬨著要跟他走。
從綿綿身上跳下來,往張崇光身上竄。
張崇光單手抱起它,拿手指順了順它的毛,還是親給了綿綿。
他的目光帶了幾許溫柔:“好好養它!”
綿綿似懂非懂。
隻是她也像是小貓一樣地開口:“謝謝叔叔!”
張崇光看著那張小臉蛋,他是多想告訴她,他是爸爸,並不是什麼叔叔。
但是白起跟霍西並肩的畫麵,刺痛了他。
他還是急步走出臥室。
下樓,離開主彆墅時,看見天邊隻剩一點兒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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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泛著金光。
等到停下來,張崇光才感覺到胸口悶悶地疼,心跳得也快……他摸出一支雪白香煙,顫著手指點著。
溫蔓緩緩走來:“崇光!”
她柔聲喚他,待看清他的神情時,不禁勸著:“上次醫生不是說了,你的肺必須少吸煙。”
張崇光淡淡一笑:“一時忍不住。”
這樣說,他還是把香煙給掐掉了。
溫蔓斟酌了下,卻還是決定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囑咐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就像是天底下所有尋常的父母那樣。
張崇光眼角發澀:“媽,我知道。”
溫蔓注視他,最後還是上前,給他整理了下領口:“過兩天回來吃飯。”
張崇光正待說話,霍西出來了。
溫蔓回頭,看著女兒,猜出他們也是有話要說。
她是真的不會了!
如果霍西是一個人回來,她跟紹霆還能從中周旋,但是現在白起跟著一起回來,而且兩人看著態度曖昧,跟過去是不一樣的。
他們當長輩的反而不好插手了。
多年過去,溫蔓仍是溫婉模樣:“你們談談,我去看看綿綿。”
……
停車坪隻剩下他們兩個,夕陽被天際整個地吞沒,最後一絲金光也被暮色收走。
幽暗,使得彼此麵孔深邃難懂。
霍西看著天際,默默的,沒有先開口。
張崇光看著她,他的眼神裡有掙紮也有迷茫,他弄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她那麼愛他,現在卻能若無其事地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共同撫育著他們的孩子。
“霍西,你究竟有沒有心?”
霍西將目光收回來,落在他的麵上。
張崇光又點了根香煙,他垂眸抽了幾口後,定定地望住她,聲音沙啞地不像樣子:“我……可以……不計較這幾年!”
說出這幾個字,用儘了男人所有的自尊。
三年前他跟霍西有婚約,這幾年她跟白起朝夕相處,相當於自己的老婆跟了彆人,他不願意去想他們有沒有發生過親密關係,發生了幾次,光是想想就讓他受不了。
可是最後他還是妥協了,他跟她說……不計較!
彼此間,很長時間的沉默。
許久霍西才終於開口:“張崇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當然知道。
霍西垂眸:“可惜我不想!過去就是過去了!”
她說完掉頭離開,但是張崇光叫住了她。
他說:“霍西,那我們就談談綿綿的撫養權!”
霍西猛地掉過頭。
張崇光在吸煙,修長指尖夾著細長香煙,微眯著眼,樣子很是迷人。
但在她眼裡,萬分可惡。
霍西重複他的話:“你要綿綿的撫養權?”
“是!”
霍西很淡地笑了笑,她往前走了幾步,靠他靠得近極了,近到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清清爽爽的。
情玉就是這樣起來的。
她走了多久,他的身子就空閒了多久。
就連自己解決,也幾乎沒有。
霍西並不知道,她靠近他,壓低聲音很輕地說:“你貢獻的無非就是那幾秒鐘罷了!你是痛的那個人嗎,你是半夜給她衝奶粉的人嗎,還是你是她夜裡發燒抱她去醫院的人?”
“張崇光,你不是!”
“你憑什麼要綿綿?”
……
她控訴他時,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反駁。
他想說,如果你不走那他會一直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