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跟張崇光從霍宅回去。
綿綿在半路就睡著了,小臉難得的紅撲撲的,霍西不放心地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還好溫度是正常的。
“睡著了?”
張崇光輕聲問,隨後就把溫度調得稍稍高了些。
霍西點頭。
她眉眼溫柔,注視著綿綿,然後就提起了霍允思:“我看著安秘書的事情,對允思打擊挺大的,否則以他的性子不肯輕易相親的。”
張崇光心中悸動。
他們共同生活這麼久了,雖然相處算是平和,但是霍西很少跟他坦露心思,這還是第一次,允思是他們的家人,也算是共同話題。
他看著前麵路況,輕聲接話:“或許允思真正的緣份還沒有來。”
半晌,霍西都沒有開口。
前麵正好是紅燈,張崇光將車子停下,在後視鏡裡看她他低聲問:“怎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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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淺淡一笑。
她比張崇光了解允思,允思是霍家的人,霍家人一旦喜歡一個人不輕易改變。
再說喜歡,怎麼能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張崇光他不懂這種感覺。
他的感情史,有一大串串呢!
張崇光感應到什麼,他輕撫著方向盤,算是很好脾氣地說:“剛才還好好兒的,這會兒怎麼又跟我置氣上了!”
“沒有!我隻是不想說話。”
霍西換了話題:“聽你秘書說,周末你要出差。”
綠燈亮起,張崇光輕踩了油門。
此時已是暮光四合,路的遠處,一道金邊緩緩下沉,暮色籠罩大地。
華燈初上。
張崇光的聲音特彆溫柔,先是嗯了一下又說:“延遲了!改在下下周。”
霍西以為他擔心綿綿,就說:“這周沒有庭審,我可以帶她去律所。”
張崇光沒有回話。
他像是專注地開車,時間久了,霍西也幾乎忘了這回事兒,但是當他的車子停到彆墅的停車坪,他解開安全帶時忽然開口:“這周是你的易受孕期。”
霍西愣了一下。
半晌她才低喃:“過了例假吧!”
“例假前也是易受孕期,再說,女人這個時候不是特彆想嗎?霍西……你一點也不想?”
霍西看著家裡的燈光,還有傭人們走來走去。
她真沒臉跟他談論這個話題。
再說,綿綿還在車上呢!
正想著呢,綿綿就醒了,小家夥揉著眼睛把小光從懷裡放下,迷迷糊糊地問:“你爸你在說什麼呢?媽媽想什麼?”
霍西直接沒臉了。
張崇光探過身子,給小女兒擦了下口水,又看看霍西而後很意味深長地說:“我問你媽媽,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綿綿軟乎乎地拍手:“爸爸做飯可好吃了!”
霍西沒眼聽了,她給綿綿披了件外套,打開車門就下了車:“你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