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受不了地彆過臉去。
她的臉蛋帶著些許紅暈,震顫著嗓音,又細又媚:“我是來跟你談正事的。”
霍允思一探手,拿了個單子過來。
安然看了一眼,微微怔忡。
霍允思身體按壓住她,跟她貼合,他湊在她耳根處低聲審問:“吃了藥,怎麼會有臨希的?”
安然仍看著那張單子。
半晌,她回神,也領悟過來他的審問。
她用力推開他,將那張單子撕得粉碎,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是我用心機手段,是我沒有吃藥,特意地留了個孩子在多年後想謀奪霍家的財產,想破壞霍總的幸福……這個答案,霍總滿意嗎?”
她下了床就要往外跑。
今晚,實在不適合談下去。
隻是才走幾步,就又被人捉了回來,用力甩在柔軟的床鋪裡,明顯的他今天就想在這裡審問她。
安然覺得他變|態。
她拿腳踢他,被他捉住然後折成一個高難度的角度,疼得安然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霍允思一點兒也不心疼她。
他貼近她的臉,緊盯著她帶淚的眼,嗤笑:“嘴還是那麼硬!”
安然眼睛紅著,嘴唇輕顫繼續嘴硬:“霍總也沒好哪兒去!”
霍允思盯著她瞧。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似乎永遠理性,但是也容易衝動。
比如說這個時候,明明該談談臨希的事兒,談談未來的撫養,但是這個時候霍允思隻想抱住懷裡的女人親吻,甚至做些更過分的事情。
他輕撫她的紅唇,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這些年我挺想你的。”
安然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她自然聽得懂他的話,他說的可不是簡單的想念,還包含了男女間的晴欲。
她氣得彆過臉:“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
霍允思看她是真生氣,也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但他總歸情不自禁還是忍不住貼在她的耳側說:“我挺想的,你給不給?”
都是成年男女,這檔子事情也做過很多次,
他是真想!
但是安然想起了孫湉,見麵的好幾次都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現在他又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沒來由的,她有點兒惡心。
她仰頭望他,很平靜地問:“孫湉滿足不了你嗎?讓霍總饑|渴成這樣子。”
霍允思挺輕地笑笑:“吃醋了?”
話這樣說,卻是輕輕放過了。
他起身,也等著安然從床上起來,兩人在床鋪上來回打滾了幾個來回,竟然還是衣衫整齊……
安然整理絲襪時,手都在顫抖。
霍允思的目光有些專注。
等她弄好了,他站了起來,“先吃飯吧!我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
安然想也不想:“沒有必要吃飯!談完我就走。”
到了外麵,她從皮包裡取出一張折子,存著50萬。
是他給林嬸的。
霍允思看著推過來的存折,隨意翻了翻問:“怎麼,我自己的孩子連花錢的權利也沒有了嗎?那就接到霍家,我親自照顧好了。”
安然手指握緊:“霍允思,你究竟想怎麼樣?”
霍允思給她盛了一碗飯,指了指一桌子的菜:“吃完飯我告訴你!”
安然瞪著他。
霍允思見她不動,乾脆拿了手機,打給嚴秘書:“讓集團的律師團準備……”
手機被人打掉,落在餐桌上。
隻見界麵,根本不在通話上。
他虛張聲勢,安然氣得臉紅,但是霍允思隻是挺輕地笑了笑,修長食指輕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從前也不見你這麼愛生氣!進門到現在,氣幾回了?”
安然拍開他的手:“霍總請自重。”
霍允思慢條斯理地喝湯,喝了一小半,忽然抬眼輕笑:“剛才我吻你時,你不是挺配合的,那會兒怎麼不叫我自重呢?”
安然忍無可忍,就在她又動念頭想離開時,
霍允思語氣嚴厲起來:“坐下吃飯!吃了飯再談。”
安然瞪了他半晌,最終還是屈服了,兒子就是她的命門她不敢輕易得罪權勢濤天的霍允思。
霍允思似乎滿意了。
兩人安靜吃飯,安然沒有那份心情隻吃了幾筷子就住了手,他看著她:“隻吃這點兒,難怪這麼瘦!”
他親自給她盛了一碗湯,“這個適合女人滋補。”
安然看著他忽冷忽熱,分分鐘要拿捏她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霍允思你想乾什麼?我不就是生了你的孩子嗎,如果當年不是那藥有問題,我們也不會有孩子,等我發現他時已經四個月了,四個月你懂嗎,已經胎動了。”
霍允思輕輕放下手裡的碗筷。
他輕聲問:“如果時間早,你就不要他了,是嗎?”
安然眼睛微紅。
半晌她低低開口:“霍總貴人多忘事!那我提醒霍總,是你不要的是你要我吃藥的……”
霍允思沉默片刻。
他問她:“所以安然,你要記恨我一輩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