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顧雲凡:思綺,我要結婚了!(2 / 2)

“不怕!反正沒有人在乎。”

李思綺仰躺著,眼角帶著晶瑩的淚花:“我的未婚夫很優秀,可是他是開放婚姻,安然你懂什麼叫開放婚姻嗎?”

她吱吱地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各玩各的,當然,孩子必須是他的種……其他都不在意!真不錯是不是?完全OPEN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良人!”

她哭了起來:“跟顧雲凡那個老混蛋有什麼區彆?安然……你說說,我比你差哪兒去,為什麼我想要一份感情就這樣難,一個是這樣兩個都是這樣!”

她說著胡話,傭人想阻攔。

安然輕聲說:“下去熬碗醒酒湯給你小姐。”

王嫂欲言又止,還是下樓了。

安然側過身子,她輕輕撫摸李思綺的眉眼,她知道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的,她在意的其實不是這個未婚夫,還是顧雲凡。

否則,為什麼分了手不賣掉這裡,還要留著王嫂在這裡做事?

或許,在李思綺結婚前,她都在等顧雲凡。

安然低而溫柔道:“有些人的困難在前麵,有些人的困難在後麵……思綺,你跟顧總的事情且不說,這個婚你真要結下去嗎?”

“我不知道!”

李思綺眼角都是眼淚,她說:“這些年我吃喝玩樂,我什麼都不會,安然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安然覺得李思綺,就跟她家裡的奶茶一樣。

她柔聲說:“你年輕漂亮啊。”

李思綺又哭又笑的:“安然,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麼有母性!”

安然也淺淺地笑起來。

其實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卻在操心彆人的事情……隻是她看過李思綺這幾年,她實在不忍心。

安然從不插手顧總跟李思綺的感情事。

但今晚她還是破例了,王嫂照顧李思綺時,安然走到樓下打了個電話給在H市那邊的顧雲凡:“顧總。”

深夜,顧雲凡還未睡。

接到安然的電話,他有些意外:“怎麼,公司出事了?”

安然搖頭:“不是!是李小姐!”

她斟酌著措詞:“她喝醉了,狀態不太好……她的婚事也不是很如意,顧總,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她問完,是惴惴不安的。

顧雲凡是她的老板,她這樣其實是相當越界了。

電話那邊,顧雲凡沉默了許久才出聲:“安然,H市總公司這邊風起雲湧,最近我跟她達成協議,我娶她的侄女達到平衡!也算是聯姻吧!”

“顧總!”

安然聲音急促,這是她想不到的……

她覺得很艱難很艱難,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她擠出一句話來:“李小姐或許……還在等你。”

這一次,顧雲凡相當乾脆。

他說:“婚禮就在明天!安然,出於某些原因我沒有告訴你,也沒有發通告到H市的分公司!但是如果她……告訴她吧,也算是一彆兩寬?”

“顧總!”

安然終於忍不住說了:“您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

那邊沉默了相當久的時間。

久到安然的腿都站酸了,那邊才傳來顧雲凡的回答,他隻給了她三個字:“或許吧!”

電話掛斷。

安然站在客廳裡,她覺得全身都是冰涼的,顧總選在這天結婚對李思綺殘忍,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她抬眼,卻見著李思綺站在樓梯中間。

精致小臉,安安靜靜的,看不出情緒。

“思綺。”

安然怕她想不開,叫她一聲,想上樓安撫卻發現自己的腿一下也動不了,僵硬得可怕。

李思綺似乎清醒了。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歪著頭說:“安然謝謝你!不過你不用替我求那個老東西……他要結婚了不是?特意選在一天呢!”

安然不知道怎麼安慰。

李思綺撩了下長發,她滿不在意地笑:“你放心,我想明白啦,我要當回我自己!明天的訂婚取消了!”

她聲音更低了些,有些沙啞:“我要去H市。”

“思綺。”

李思綺笑靨如花:“我不會破壞他的婚禮,我就想看看,看著他走進禮堂那樣我也死心了,以後我跟他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哪怕有一天顧雲凡跪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說著她聲音放柔:“安然,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能信任的人,隻有安然。

安然其實是為難的,一是胡鬨二是顧總是她的上司,她陪著李思綺過去很可能就成為失業遊民,再說霍允思給她的門禁是12點。

安然打電話給霍允思時,他挺乾脆的。

“去H市?參加你們顧總的婚禮?”

安然微怔:“你早知道?”

霍允思挺輕地笑笑:“怎麼,安總才知道?那說明你在你們顧總心裡的地位不過爾爾!”

這個時候了,安然當然不會地跟他打嘴炮。

她乾脆直接問:“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怎麼不同意?讓你親眼看看顧雲凡結婚,有什麼不好?”霍允思挺大方的說:“我不但讓你去,還附送兩張請帖給你們,否則你們兩個酒店都進不去。”

安然實在感恩不起來:“那謝謝霍總的大度。”

霍允思皮笑肉不笑的:“禮尚往來罷了。”

……

安然在這裡住了一晚。

清早,霍允思派人送來兩張請帖,還安排了專機,事情辦得體體貼貼的。

李思綺那邊,早就雞飛狗跳。

因為李思綺逃婚了,人也找不著,兩家婚事告吹。

中午12點,H市藍山私人彆墅酒店。

顧雲凡的婚禮,是藍色主題,他新娶的太太約莫30出頭,看著也是大方得體溫柔端莊。

婚禮進行到一半時,李思綺出現在婚禮現場。

她穿了一條深紫亮片裙,看著年輕火辣,跟新任的顧太太完全是兩種類型……

隻是再濃的妝,也掩不了蒼白。

她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那對壁人,看著他身邊挽著的女人,她沒有想破壞什麼,她就隻是想見證他結婚,想看著他娶彆的女人,而不是她。

三年……

她陪伴了他三年,在他心裡什麼也不是。

聽見他說那一聲我願意時,李思綺輕輕地笑了,目光濕潤:“安然,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賤!過去我一直以為他為誰守著最後一點,以為他不會娶任何人,我想就是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也是好的,原來他不是不能給婚姻,隻是不想給我!”

現在,她終於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