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踢他罵他是變態。
張崇光按住她,他居高臨下注視她,聲音很輕:“怎麼,不願意被我看?我們是夫妻難道也看不得嗎?”
“張崇光你瘋了!”
霍西輕輕閉上眼,因為掙紮心口劇烈地起伏,看得他眼底掀起一抹狂潮,或許是他壓抑了太久,又或許是他渴望得到她的回應,他弄得很凶。
開始時很凶,後來又極儘下流。
幾乎不能說是對待妻子的方式,霍西開始時還反抗,但是後來她乾脆彆過臉,隨他弄了……
女人抗拒起來,不會舒服。
從頭到尾,霍西一直輕皺秀氣的眉,一副忍耐的樣子。
這徹底擊垮了張崇光,最凶狠時他捧著她的身子,發了狠地折磨她,一邊又溫柔無比地輕喃:“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你不許想著彆人!”
回應他的,隻有霍西眼角一滴若隱若現的淚。
身體沉浮,她腦子卻無比清醒。
她想,她跟張崇光怎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
雲散雨收。
臥室內的燈被熄了,室內一片幽暗,霍西側躺著靜靜地看著窗外。
她不知道張崇光折騰了多久。
但是月亮上了梢頭,至少是晚上九點多了……她默默地想,她該慶幸張崇光在外麵沒有女人,所以精力全都發泄在她身上嗎?
浴室門,被輕輕拉開。
張崇光穿著浴衣走出來,黑亮的發梢滴著水,順著脖頸一路滑進胸膛內,光看著就覺得性感。
男人舒服過了,脾氣就好上許多。
此時他麵上絲毫沒有方才逞凶的模樣,看著和風霽月的,他拿毛巾擦了下濕發,坐到床邊,輕輕撫觸她的手臂語氣挺溫柔的:“疼不疼?”
霍西拉著薄被坐起身。
她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疼你就放過我嗎?”
張崇光輕輕一笑,心情很不錯地說:“去衝一下,我下樓把飯菜熱一下。”
霍西是知道的。
男人通常把性跟愛,混為一談。
經過方才那場情事,在張崇光的心裡他們之間的關係算是破冰了,又恢複到從前了,至少以後他能愉快地滾床單。
但女人不同,一旦對男人失望,就很難再對他升起感覺。
這些她沒有說,等他離開主臥室,她才走進浴室裡把自己的身子徹底洗乾淨,水溫調得有些熱,是她刻意不想懷孕。
出來時,她換上居家服。
猶豫了下她打開床頭櫃,取出裡麵的一個小藥瓶,是事後避孕藥。
買了挺久了。
她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買,或許就為了這麼一天吧,她跟張崇光之間不能再有一個孩子來增添煩惱了。
臥室裡沒有水,她走到起居室裡,從茶幾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和著藥丸吃下去,吞下時她沒有絲毫猶豫。
“好了沒有?飯熱好……”
門口,張崇光的聲音頓住,他盯著霍西和她手上的藥瓶。
霍西順著他的目光。
而後她淡淡道:“你沒有措施,我們暫時也沒有再孕育一個孩子的打算。”
張崇光問:“這算是解釋?”
霍西淡笑:“算是吧!”
張崇光緩緩走進來,此時他已經換上白襯衣跟黑色休閒褲,是她曾經最愛的模樣,但是現在他麵上卻沒有一絲笑意,他修長的手拿過小藥瓶,打量了挺久才輕聲說:“霍西,你不會再想跟我生孩子了吧?就連過夫妻生活,也那麼勉強,都不肯叫出來。”
霍西覺得無力,她低聲說:“張崇光,我隻能說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張崇光抬眼。
再看向她時,眼裡都是陌生。
這段婚姻,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