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第一個,那麼他們對文盛的動機當真無跡可尋,因為文盛做得那些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是出於本性。
若是第二個,文盛尚有所求,有所求,就有弱點。
程書玉恍了會兒神,突然又想到什麼,但很快就搖搖頭自己否決了。
祁琛見狀便問他:“想什麼呢?”
“沒有,突然有了第三個猜測,但我覺得不太可能。”程書玉說。
“什麼猜測?”祁琛溫聲問。
“……”程書玉沉默了片刻,突然問:“文盛和薑沅,他們是因為逐鹿會認識的嗎?”
祁琛愣了兩秒,似乎在回憶,道:“不清楚。”
程書玉剛剛在想,文盛對薑沅似乎有些極端。但他分不清這是因為文盛的本性,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所以他才會問,文盛和薑沅是怎麼認識的。
而他的第三個猜測,是薑沅。
“你是在想,文盛是想報複薑沅?”祁琛問。
但程書玉搖搖頭,說:“我在想,他如此極端,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若說是報複,他所做之事也並沒有影響到薑沅什麼,倒不如說是……”
倒不如說,他在吸引薑沅的注意力。
但文盛會做出這種事嗎?
他那樣狂傲自負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極端的事嗎?
程書玉想不通。
事實上換誰來都想不通,這簡直不像文盛的作風。
所以這個猜測也僅僅是浮現出了兩秒,就被程書玉否定了。
要徹底確認文盛的動機,還需要更多消息才行,但他們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眼下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三日後與薑沅的見麵上。
程書玉隻希望一切順利,這樣他們不必耗費太多時間。
隻是現實不如他所料。
那天夜裡他們等了薑沅一晚上都沒有見到人。
而在第二日的清晨,文盛突然宣布逐鹿會如期舉行。
薑沅依舊沒有露麵。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三日。
這兩三日裡程書玉和祁琛都儘量在旁人的口中打聽文盛和薑沅的消息了,但人人都對他們的關係一無所知。
所有人都和他們知道的一樣,薑沅是文盛收的一個徒弟。
除此之外還有個有用的消息,在文盛將薑沅公布於眾之前,沒有人見過薑沅。
她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這裡,在逐鹿會上脫穎而出,隨後才被眾人知曉。
而這樣一個人,文盛絲毫沒有懷疑,反而是帶在身邊。
程書玉越來越覺得有一些不對勁。
文盛和薑沅的關係,實在有些不對勁。
“你覺得呢?”程書玉把猜測講給祁琛聽了。
“確實有些怪。”祁琛抿了下唇,又說:“以前我問過薑沅,但她好像一直刻意回避談論和文盛的關係,現在想想,他們應該不像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文盛和薑沅,一定有什麼他們不曾知曉的過去。
而那些過去,恐怕才是文盛的動機,也是薑沅回避的原因。
但這些故事,除了當事人,誰能知道?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文盛和薑沅的其中一人求證,但誰又會主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