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轉身便想離開。
程書玉突然開口，喊了一句：“等一下。”
那人並沒有停住腳步，左媛抬腿便想去追，已經跑出一兩步。
隻聽見身後的程書玉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聲：“知歡！”
兩人同時停住腳步，愣在原地。
左媛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向程書玉，又轉回去，望著不遠處的身影，隨後緩緩走向那人。
她站定在那人身後兩步的地方，停住腳步，抿了下有些乾的嘴唇，輕輕喚了一聲:“知歡？”
那人沒有回過頭，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在顫抖。
左媛又想要往前兩步，想要確認來人的身份。
“彆再往前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左媛僵直了身體。
“你......”左媛心跳得很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在見到守在門口的那個男子，和聽到鄭管家口中的那位年長者時，她就隱隱有了猜測。
可她還是想親口問問知歡，想聽知歡的否認或者玩笑般的嘲諷說“你還相信這些。”
可知歡此時的沉默，卻給了她答案。
“真的是你......”
程書玉此時已經扶著鄭管家來到了左媛身邊，知歡扯掉蒙在臉上的黑巾，轉過了身。
鄭管家看著知歡，一聲驚呼，“真像啊。”
“像誰？”程書玉輕聲道，但並不是在詢問，仿佛心裡也已有了答案。
“今日在府中隻匆匆看了一眼，那時便覺得有些眼熟，現下細細一看，真像我家夫人年輕的時候，尤其是眼睛。”
鄭管家不知道，他這一句話，解答了一直以來程書玉和左媛關於這個夢的所有疑問。
程書玉的懷疑，左媛的猜測，如今便都有了答案。
......
恢複視線的時候，女孩腦子裡一片混亂，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房梁，以及在床邊守著的一位白發老人。
她嘗試發出聲音，但乾澀的嘴唇一動便傳來疼痛，劇烈的咳嗽牽連著後腦的傷口，一瞬間眼淚便充滿眼眶。
“慢慢喝些水。”老人輕拍她的背，將手中的杯子送到她嘴邊。
“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啊。”老人喃喃道。
“我......”喝了水，疼痛緩解了一瞬，女孩啞著嗓子，輕輕嘗試發聲，“這是哪兒？”
“這是秋竹山，我們一派向來居住在這裡，適合你養病。”
女孩小幅度點點頭。
老人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又問道：“你昏睡了數日，可還記得發生了什麼？”
女孩嘗試在記憶中尋找一些畫麵，可或許是本能想要逃避那些過往，她最終隻搖搖頭，說道：“不曾記得了。”
老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