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邵婉寧選擇了結是為了追隨，如今的邵婉寧想要了結，卻是為了贖罪。
“是誰告訴你這些禁術的？”程書玉沉聲問。
邵婉寧和陸芙一樣，都遇到了這麼一個人，教了她們禁術，導致她們成為了徐元煦的目標。
或許從頭到尾，這個人才是幕後一切的主導者，程書玉記得，早在一開始遇到沈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當時遇到了什麼人，才引發了後麵那一係列的事。
這個人的目標僅僅是為了傳播這些禁術嗎？那個人騙過了徐元煦，又引來了程書玉和祁琛，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那人會不會和八年前的事情有關？
程書玉覺得，邵婉寧大概率會和陸芙一樣維護那個人。
可到底是誰？值得她們這般維護？
不出所料，邵婉寧也是搖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所有人都不配合，這讓程書玉和祁琛都覺得頭疼。
“先出去再調查吧。”祁琛提醒道。
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解開這個夢境讓夢中人能夠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至於有關幕後黑手的消息，他們恐怕還要先見一見徐元煦才能了解情況。
“我想給這個夢境換一個主體，你有沒有帶什麼不重要的物件？”程書玉偏頭小聲和祁琛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祁琛搖搖頭，說：“什麼也沒有。”
他本就是意外見到徐元煦，才經曆了後來這一係列的夢中夢，哪裡帶了什麼東西。就算帶了，也不是什麼不重要的東西，哪裡能隨便給。
“給。”葉知歡遞過來一對耳環，“我之前買了想給師姐做生日禮物的，但還沒到她生日，你先用吧，我到時候重新給她買。”
這是葉知歡在一個月以前就買好的東西，她在出門找程書玉那天正好取到，後來遭遇了這些事便一直帶在身上。
左媛瞥了一眼，滿臉不舍，但還是忍痛割愛，“還挺好看的呢，你用吧！”
“多謝。”程書玉接過來放在手心，手心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放了一張符，他將那對耳環用符咒包裹住，下一秒符咒上就顯露出光線。
祁琛朝程書玉點點頭，道：“可以了。”
程書玉攤開手，幾束光就掙脫了束縛急速飛出，朝著邵婉寧去。等到邵婉寧反應過來想走，光線已然從她的額頭鑽進腦海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左媛好奇道。
“把她這一百年來所有虛假的回憶分離出來，代替她成為這個夢境的主體。”祁琛解釋道。
左媛：“哦還能這樣啊......怪不得你剛剛要布陣呢。”
程書玉全神貫注地操縱著光線，沒有搭理他們。
這個過程其實沒有很久，但當記憶離體的時候邵婉寧卻覺得已經過了幾百年那麼久，所剩下的，就隻有那段真實的故事。
她突然脫力癱倒在地上，一時間有些迷茫，她似乎也沒想到，這些人會用這樣的辦法。
程書玉有些累得慌，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大幅度使用靈力的時候，他都不曾覺得有這麼累過，此刻隻恨不得趕緊回家躺個三天三夜不睜眼。
但是不行，他還有要調查的事情，還有要告彆的人。
思及此處，他餘光瞥了一眼祁琛，隻見祁琛目光停留在他收回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是有些出神。
“結束了。”程書玉出聲提醒道。
“嗯。”祁琛回神，又拉起程書玉的手腕，“結束了。”
程書玉頓時感覺到靈力入體，他無奈地歎口氣，沒有出聲製止。
製止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