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大人?”
切菜的閻羅王看千墨,千墨點頭又解釋了一下,“就是鬼差柴青。”
“柴青?”
打麻將的閻羅王中有人起身猝然落到了千墨身側,他瞥看千墨一眼後,笑了。
“你們這還是扯上了啊!”
“咳咳~”
備菜的閻羅王突然咳嗽,千墨身邊又猝然來了幾位閻羅王。
他們全都看著他,不時交耳笑侃幾句,說的話千墨全都聽見了。
顯然,十殿閻羅全都知道她是千多年前的女帝轉世,也知道帶教鬼差獨守女帝千多年的過往。
“求十殿閻羅救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接受。”
十殿閻羅相互看來看去,卻沒人定奪發聲。
千墨隻好又求了一遍,“求十殿閻羅救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接受。”
“這是命數,數萬人的恨都在那,他過不了破不了隻能由命。”
“不,你們是十殿閻羅,地府歸你們管,你們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忘川的。”
備菜的閻羅王遞給千墨一串烤好的牛筋,他蹙眉問她道:“你因何想要救他?可知那積累的怨恨已千年多了?”
“他因我墜落忘川,我欠他的。”
“你隻是誘餌,根因不在你。”
看書釣魚的閻羅王坐去備菜的椅子,抬頭朝著千墨道。
一旁還有走去靠著房車的閻羅王點頭。
千墨看十殿閻羅完全沒被她的求情觸動,這樣下去不行,她摸出了含心給她的瓶子。
可瓶子還沒亮出來就被身後的四位遲來的閻羅王抽了去,還直接打開了。
粘膩的液體跑出來的瞬間就被其中一位閻羅王捏碎成水了。
這算交易籌碼的東西瞬間沒了價值,千墨隻好屈身跪下,將頭深埋,又道一遍,“求十殿閻羅救救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她這樣子像是她,又似乎是更久遠之前的她。
杵立千墨周圍的十殿閻羅彼此互看,還是無人發聲定奪。
埋頭的千墨深歎口氣,她
該先確認下誰是老大的,這樣下去根本她救不了帶教鬼差。
“我說還釣不釣魚了,再不起竿大魚就要跑了。”
千墨抬頭,是釣魚的閻羅王之一,他手裡還拿著裝好餌料的魚竿,看來是最後過來的。
“釣,這不就有條我們感興趣的大魚。”
拿書釣魚的閻羅王開口接話,千墨蹙眉疑惑,這大魚說的是她嗎?
她朝四周的十殿閻羅看,終於總在麻將桌邊喊胡了的閻羅王開口叫她起來。
她起身瞬間房車四周就多了十把椅子。
她被圍在中央,十殿閻羅不知按了什麼順序圍著她就都落了座。
還是開口叫千墨起來的閻羅王開口,他目光深邃難料,說出的話卻是,“千古人皇皆可成神,可你這女帝偏偏負了上天的期待,不入世不成人,可這也擋不了天地靈物對你的偏愛。”
他說完,所有閻羅王都朝千墨心口看去,好似都知道那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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