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迅速跑向了櫃台,準備拿起自己的槍,剛摸到,章寒居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了,宣布謎底,“你是獵人。”
說罷,不等他回答,朝他胸膛就是一槍。
“媽的!”他被章寒居一槍打倒在地上口中不住罵著,像隻蟲子一樣蜷縮著,“靠,你是什麼人?”鮮血從他身體中流出來,不多時又收攏回去,“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章寒居從他身上跨過去,四下尋找,“他們呢?”
“你休想找到他們。”他忍著疼痛在耳麥中呼救。
就在這時,櫃台後麵的一扇小門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當即一腳踹開了暗門,手槍向黑暗中瞄準,“是誰?滾出來!”
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從門口伸了出來,從黑暗中擠到了夕陽的光明下,幸好還不晚。
見是沈添歡,章寒居放下戒備,開心極了,一時忘了安雙和她交的底,“他們呢?”她將他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沈添歡指了指那扇門。
她持著手槍慢慢走了進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鼻腔,真實的氣味讓她頓時頭暈目眩。
沒有了那扇門,外麵的光照了進去,雖不是十分明亮,也夠她看清裡麵的情況了。
楊佳佳口鼻流出鮮血,邵澤和徐飛揚也是,邵澤的額頭間甚至還有一處槍孔,他的那雙好看的眼睛睜大了,像是要把殺他的人牢牢記住,一隻蒼蠅叮在他發灰的眼球上,觸角嗡嗡輕動。
都死了,全都死了。
現在不是傷感和憤怒的時候,她轉身利落地找到老頭的槍,塞給了沈添歡,“會開不,今天早上楊佳佳和邵澤教會你了是吧?”
“嗯。”他堅定地一點頭。
地上那個囂張的還沒從中槍的痛苦中緩過來,惡狠狠道,“等他們來了,老子要你們全都死。”
“是嗎?”章寒居反問,朝沈添歡使了個眼色。
他搖了搖頭,“我不能。”
她拿下巴指了指他,不耐煩示意他快點。
沈添歡終究是一咬牙,一槍打在他腦袋上,和邵澤中是一個地方。
他哎呦了一聲,以為會是生不如死的疼,隨後捂住了自己的頭,片刻後,“嘿嘿,我沒事兒。”
“怎麼會這樣?”沈添歡站了起來,又是顫著手一槍朝著他的頭打去。
結果他隻是輕微擦傷,破了點皮,轉瞬連破的油皮都痊愈了。
“我明明打中了他!”沈添歡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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