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添歡說不要緊,“烹飪不是你固定的工作,你沒必要內疚,我不是很累,所以能做飯。呃……麻煩你能幫我把後麵的圍裙給摘了嗎?我好像打了個死結。”
鄒秋月連忙走到他身後,“我來看看,哦,是個死結,你等下,我來解開。”
“昨晚睡得好嗎?”沈添歡問。
“這個結有點打死了,怎麼都解不開。你說夢?我……我好像沒有做夢。”
沈添歡笑了笑,“我以為昨天晚上你反複說,‘我的路從來隻有一條’,是在說夢話。”
我的路,從來隻有一條。
鄒秋月像是個卡碟的DVD機,一字一字往外吐著這話。
霎時間,破碎記憶片段如潮水衝塌堤壩,直填滿她這蒼白古板生命的每個不受控製的間隙。
“你們在說什麼路?”章寒居倒了一杯水,眼睛因為熬夜有些發紅。
沈添歡說,“飯菜都做好了,你幫忙把這盤蒜蓉空心菜端過去行嗎?”
“嗯。”她點點頭,走到了他們身邊,“怎麼了,這是解不開?”
鄒秋月的手在死結前停頓,沉默地看著章寒居。
“我來瞧瞧看。”
她試了一下,果然解不開了,“你也是個人才。”她對沈添歡說。
隨手拿過一把水果刀,割斷了一根繩子,“行,就這麼著吧。”
端走了菜,一手將刀插回原位。
幾人坐齊,隻有邵澤的座位是空的。
楊佳佳指著他的位置,“你們見到他了?”
鄒秋月搖頭說,“一來就沒有見到。”
坐在她身邊的章寒居怎麼都嚼不斷一根菜,心道,“你是輕巧,忘了他是怎麼死的,絲毫沒有罪惡感。”
徐飛揚拍拍桌子,“大家不如想一想接下來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