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有沉重的腳步聲踏在雪地上,將鬆軟的白雪踏實了。
章寒居摸了摸身後的槍,並沒有慌張,隻是等著看清來人。
是沈添歡的聲音,“我獵了頭鹿。”
他將鹿丟在樹屋前,出的汗被風一吹都成了冷汗,冷得要結冰了一樣。
章寒居瞪大了眼睛,把剛才要殺他的想法全丟了,“什麼,你獵了一頭鹿?!”
她激動地跑了出來,“厲害啊你,看不出來你有點子野外生存的本事。”
他們兩個把這頭鹿利用到最大化了。
鹿骨頭他拆下來交給章寒居,“這個還要嗎?”
章寒居問他,“你打獵是不是用了很多子彈?”
“嗯。”
章寒居看了看鹿骨,“我來用鹿骨磨成尖銳的利器,然後綁在樹枝上,這樣就是魚叉了,還能下次去獵兔子。”
“好,那你磨吧。”
沈添歡說著,用章寒居給他的小刀開始剝鹿皮,“我們用這個蓋在樹洞上擋風你覺得怎麼樣?”
章寒居說沒必要吧,“反正我們不在這裡停留多久,不過回頭獸皮可以幫助我們保暖,你處理吧。”
看著他處理鹿肉,章寒居忍不住說,“我們兩個還真像種田文裡的男女主。”
沈添歡說不像,“我們兩個隻是打獵,又沒有種田經商,還沒有賣豬下水,不算是種田文。”
他們兩個飽餐了一頓鹿肉,烤的滋滋冒油,外焦裡嫩,章寒居吃完了,看他將一個腐朽的樹枝兩頭砍去,中間有個小坑,“你拿這個做什麼?”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樹洞裡麵本來夜幕一落就變得黑漆漆的,現在沈添歡將鹿油放在了木塊當中的凹槽,用布料一截做燈芯,這就成了一盞燈。
章寒居捧著那盞燈,長睫的影子投在樹洞裡,天真的樣子宛如一個孩子,她好奇地看著這盞燈,“真好看。”
光不甚亮,但足以照亮黑暗的樹洞,外麵天寒地凍,風將在雪地上掃過,甚至能在新雪之上留下歪歪扭扭的風的痕跡,唯獨這裡有一方溫暖。
她捧著燈,臉龐被光照得很柔和,就好像她原本就是這麼一個柔軟的人。
沈添歡看了看她,並沒有多說話。
“要不等從這裡逃出去,咱們就結婚吧?”章寒居長睫如蝶。
“啊?”他愣了有三四秒,問她,“你說什麼?”
周圍忽響起一個聲音,“違反禁止告白規則,違反禁止告白規則。”
章寒居指了指頭頂,“你聽見了其他人說話嗎?”
沈添歡還沉浸在她上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將會收走你在第三輪中配備的武器。”那個聲音再次傳來。章寒居捂住耳朵,可是沒有用,聲音從四麵灌入她耳朵中。
說完,章寒居就一摸身後,果然沒有了槍。
叢林槍戰,遇見他們四個,她拔出一根木棒,對上他們的槍,這不就是叫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