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餓。”
“要不晚上我去找找兔子,給你打兔子吃?”
“有鵪鶉嗎,我好想吃鵪鶉,野雞也行啊……”
一個人死而複生,然而在這個日出世界,誰也沒有覺得離奇至極,除了徐飛揚聲稱要把這件事寫入自己的日記中。
鐘星封正要進入與她對話,意識剝離部門的一個員工停止了操作,“鐘工,羅總說她已將npc帶走,親自重新進行部分編寫,你不用管這件事了。”
鐘星封走出這裡,聯絡上她,“老師,我來處理就行,你不用費心她。”
羅吾蒼老的聲音從他麵前的投影中傳來,“她是我一手塑造的,就算是要重新進行編寫,也是我親自來。”
鐘星封猶豫了幾秒,“我們是不是要向安全檢測部門報告她的情況,依照情況進行人物棄置?”
她冷笑兩聲,“是否將她棄置我會來評估,你不用多說。”
“好的,老師。”
通話戛然而止。
高樓之間的辦公室半夜還亮著燈,房間中還有一個小房間,像是一個懺悔室。
玻璃牆壁打造,美麗得不像是個懺悔室。
玻璃牆壁裡麵有一把原木椅子,玻璃牆壁外麵也有一把。
羅吾坐在外麵,鄒秋月被困在裡麵。
她狠心反抗她,可終究也隻是獲得了這麼一個和她對話的機會。
孩子永遠都是愚蠢的,在母親麵前,她脆弱卻還不懂得武裝自己,反而祈求被愛,可她不明白,越是渴求那玩意兒隻會死得更快,痛苦越深。
“說吧,你為什麼想要見我?”
“隻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從我存在以來,就想要問你。”
邊說,她邊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後那仿佛能訴說她平生痛苦的貓頭鷹紋身。
她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哪怕是謊言。
可是不愛孩子的母親連謊言也懶得給予。
“我創造你時給了你智慧,雖然不多,可我覺得那足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問我一些過於蠢的問題。”羅吾點燃了香煙,吸了兩口,敲在玻璃罩外麵灰白的煙燼。
“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她恥笑,“第一個問題就這樣白癡嗎?”
“回答我!”
“看著我在你杜撰的世界裡掙紮,無力反抗,為什麼你一次都沒有仁慈過?
”
“孩子,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羅吾碾滅了煙頭,呼出最後一口煙霧,“第一個問題,你隻是人類發泄**的玩具,我造出你,是因為我需要你來助我完成這個世界所謂的成功。”
“第二個問題答案呢?”她的眼睛紅了。
“你隻是數字,是沒有意義的一串串代碼,試問,我為什麼要對這樣不真實的你善良?”
“你造出我來,隻是供那些有錢人放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