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像是個娃娃一樣被他擺布,端端正正盤腿坐在他麵前。
這房間裡放著一個玉觀音,好像年代很久遠了。
章寒居本想打破它,毀了這房間的擺設,他一句老實些,她就什麼都動不了了。
她就像是他放在這房子裡的一個手辦。
鐘星封說,“今天處理了一些麻煩,不過以後就不麻煩了。”
她已經忘了自己在這裡是多久了。
“交談。”他說。仿佛是個指令。
“什麼麻煩?”章寒居問他。
“算是關心嗎?”
“可能是。”
“謝謝。”
“不客氣。”章寒居並不看他的眼睛。
“說話的時候要看著人的眼睛,這樣才禮貌。”
章寒居便把視線從地麵抬了起來,同他對視。
“你還沒有告訴我是什麼麻煩。”
“你殺了人,我當然要為你處理。”
章寒居便緊緊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了。
他知道她恨他指示她殺了安雙,可他非要殺人誅心。
“今天晚飯想吃什麼?”他揉著她的頭,像是摸著貓兒的肚子一樣。
她緊緊咬著唇,就是不肯發出聲音,執意不肯和他說一句話,好像在用這種方式表達怨恨。
鐘星封沒有慣著她的耐心,長驅直入,沒有做一點準備,非要她發出些聲音來,他明明可以故技重施,操控她的行為,叫她服軟,可他還念著她這點倔強,完全認輸那就沒一點意思了。
她望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些人的溫良,可她失望了,這雙眼裡沒有。
他抽身離開的時候,她還躺在那裡,傀儡娃娃跟她最大的區彆就是她有溫度。
鐘星封本想直接走下樓去,可穿好了衣服,又躺在了她身邊,和她一起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她看著綠玻璃,他也順著看過去,不知道那玻璃有什麼好看。
不過轉念想起來,以前她就說過,等自己以後有了房子,一定要裝綠玻璃,瞧著像是住在一片荷塘裡,綠油油多好看,又說綠玻璃房子裡麵好像住的都是神仙,要是她住在裡麵,說不定下輩子就能不做人,做神仙了。
“我討厭那個。”章寒居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