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吾失了分寸,她看不了葉旭陽被人操控,在她眼裡,他是個活人,絕不該被操控,他不是個玩偶。
章寒居微笑,“彆啊,我還有其他指令。”
羅吾走到葉旭陽麵前,“清醒。”
就在她下了這個指令後,葉旭陽依舊是保持那個姿勢,甚至麵色更加冷漠了。
羅吾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回事?”
她上前急切地觸摸這個孩子的臉,“陽陽,你怎麼了?”
葉旭陽的那雙眼此時才回過神來,不過目光如毒箭,“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隻要是指令就一定有漏洞,鐘星封的指令其中有一條是她不許泄露安雙死亡的真相。
她當然沒有泄露,隻是在感知到葉旭陽是她同類後就開始盤算這個計劃了。
她隻要讓葉旭陽幫她做戲,不用她說,他自己就能得知安雙死亡的真相。
鐘星封不許她告訴任何人她是章寒居,可他不知道,葉旭陽跟她一樣也是生的意識占據了死亡的身體。
她可以不說自己是誰,隻要告訴他,他自己是誰就好。
聽說羅吾在年輕的時候生下過一個兒子,那孩子身體很不好,後來就病故了。
日出項目中有多少人不知道葉旭陽在渾水摸魚,可羅吾護了他一次又一次,鐘星封也在提攜他。
一個人的運氣好到這個份上,她就得想一想是否有內情了。
她看戲即可。
葉旭陽推開羅吾的手,“你還要騙我多久?”
“陽陽,你聽我說,我不是……”
“是陽陽還是洋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的洋洋早就死了,我是葉旭陽,我不是被你操控的人偶。”
羅吾慌了手腳,衰老的眼睛中流出眼淚,“不要這樣說,媽媽從來沒有想要操控你,你是自由的,我隻是想要你活著,隻有這一個心願啊。”
“她說你知道安雙是怎麼死的,告訴我。”
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變化一直存在,所以章寒居得賭一賭人心。
要是羅吾現在選擇控製葉旭陽,那她往後的計劃就要調整。
“說啊!是你殺了她?”
羅吾不斷搖頭,她的手一次次試圖觸碰葉旭陽的臉,卻一次次被推開,“我不會殺她,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愛她,這麼多年,我一直希望你學會愛一個人,擁有愛的能力,那才是成為人類的證明。”
“告訴我好不好,是誰殺了她,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他,是嗎?!”葉旭陽指著正在上台的鐘星封。
羅吾沉默了,沉默就是一種承認,殘忍的指正。
章寒居輕歎一口氣,成了,她賭贏了,葉旭陽是她的武器了。
轉臉對他說,“你想不想為安雙報仇?”
葉旭陽的眼淚已經布滿臉頰,仇恨地看著台上的男人。
琢磨人心很難,不過章寒居開始喜歡這種感覺了,“我知道你不會殺了他,你做不到,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麼會親手殺了他呢?可你恨他,恨不得他立刻死,為安雙償命是不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葉旭陽擦了眼淚,他確實殺不了鐘星封。
章寒居很貼心,“我呢,我也不想殺他,你幫我求求你的“主人”,她願意幫我的話,我能代勞,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你背過臉就好。”
他在猶豫,猶豫很正常,就怕他立刻拒絕。
台上的鐘星封已經注意到了這三個人聚在一起,他正要草草結束講話,何夏茉已經走了上來,同他一起致辭。
不過兩分鐘,章寒居便離開了這個詭異的三人組合,一步一步走到了台前,鐘星封見狀鬆了口氣,羅吾的能力太強大,他生怕她會破壞他寫下的禁製,轉念一想,羅吾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她沒有道理幫章寒居。
所以,她絕對不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