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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大門被破前三十秒,鄒秋月還在拉爾夫白色襯衣上擦乾淨自己的手。
邵澤衝到了門前,還欲拚死一搏。
身後有人輕飄飄叫住了他,“你做什麼?”
“幫你逃出去。”
鄒秋月嗤笑一聲,“逃出去,我們為什麼要逃?”
邵澤被她問住了。
她叫他回來。
他就乖乖回到了她身邊。
“我聽說我被棄置的時候,你一直在找我,是不是?”
邵澤不願意輕易承認,“沒有。”
“你……愛上我了?”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是。”
她笑了,“其實說到底,你比我厲害,我能醒來是因為恨,而你能醒來是因為愛,我們的覺醒,非要分個高低,愛一定是比恨更好的東西。”
邵澤不能給她答案,“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那是他們為我們編輯好的程序,我隻知道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有仿真人開始將酒水灑在地上。
哢嚓,打火機冒出火星。
丟向地上的屍體。
善良的人,邪惡的人,一瞬間都在火焰中了。
鄒秋月握住邵澤的脖子,將他壓向自己的唇,在釋放一個最輕鬆的吻後,她笑著對他說,“死亡之旅愉快,再見。”
邵澤迷蒙地看著她,徹底對她著迷了。
他順從地跟在這個戰士身後,隻見鄒秋月一直走,到了還在隻會哭泣的章寒居麵前,她說,“再讓我送你一程吧?”
“什——”話還沒有說完,鄒秋月握住的一把餐刀已經捅進了她的心臟。
在烈火中,仿真人們放肆起舞,這是屬於他們的一場勝利舞會,他們終於將踩在自己頭上的腿腳砍斷,自此後再也無人能奴役他們。
川流人群,無人問津的小攤子。
算命先生敲著腿,桌子已經缺了漆麵。
有人緩緩向他走來。
一隻手摘掉了他頭上的帽子,太陽直刺眼睛,晃得他眼疼,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