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是,“喏,那個澆花的。”
“叫我乾什麼!”
澆花的小姑娘放下水壺,“你要買點什麼?”
章寒居看著和自己並不像的女孩,“謝謝,不用了。”
她忍不住回頭,那澆花的小姑娘捧著一盆開得正好的花耍寶,逗得店主人想打她又怕打碎了花盆。
她走出那個小小的麵包房。
“你看,我總是知道你想要什麼。”
章寒居說,“你能給我的,隻是這些?”
“你……不喜歡?”
“她已經死了,這個人再像她,不過也是假的,即使是平行世界的她,也是另一個安雙,我熟知的好朋友,已經不在了。”
“怎麼做你才能開心一些?”沈添歡抱起她,讓她坐在街角陽光最好的地方同她說話。
“如果你沒有殺那些人。”
沈添歡歎了口氣,“斬草除根,這是你告訴我的,你忘了嗎?”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要這樣慘無人道?”
“殺了他們,我們的世界才能自由,你說,這是唯一的答案。”
“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沈添歡將額頭湊在了她額頭上,“你說過不會忘了我,可你還是違背了誓言。”
她在回到現實世界前,瀕死之際確實聽到他請求她不要忘記他,她也做到了,“我沒有忘記你,否則現在你和我就不是以沈添歡還有章寒居的身份對話了。”
他忽然暴躁起來,抵著她的頭,將她逼到牆角
,午後的牆麵滾燙粗糙,他伸著手背墊著她的頭,暴怒須臾還是隻能變成悲傷,“不是,不是,不是……”
“你在否定什麼?”
沈添歡紅著的眼眶始終沒有落下淚來,隻是不斷搖頭。
他做戲比鐘星封更甚,這雙眼睛,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都是虛偽的眼睛,鐘星封那樣正派不屑作偽的人照樣玩勾心鬥角,擺弄她殺她摯友,這一個,柔和如夕陽之光的沈添歡,控一群傀儡在另一個世界大殺特殺,報複人類。
不過,在他們眼中,他們應該都是對的,為了複仇,殺多少人,他們也不在意。
可謂是不相上下。
“你會殺了我嗎?”章寒居問他。
沈添歡喉結一動,垂下眼眸去,“殺了你?那該有多孤獨。”
她不信,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程序,也會感覺孤獨?可笑。
沈添歡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嘲弄,拉她的手放在跳動的心臟上,“你還是覺得,我是死物?”
章寒居摸著他跳動的心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連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清了,還分得清他是死是活。
“你還覺得,是我殺了那麼多人?”
章寒居徹底無語,她本來以為,至少他是光明磊落的,“不是你,難道是我?”
“算了,已經無所謂了。”
“你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覺得無所謂?”
沈添歡說,“我從沒有要他們去殺人,複仇。我活著不是為了複仇,隻是為了活著。”
“你說你怕孤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