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還插在他眼眶中,他被章寒居一手扯住頭發保持平衡,一手拿槍指著,還真叫人不爽。
特種兵的戰鬥力程序壓縮包,看來和他身體融合得不好,還沒能全然適應,還有一種可能,章寒居在遊戲裡已經磨練得本事不小了。
“你不是很能嗎?還需要我回答你?”鐘星封眼眶裡流淌著鮮血,往眼下流,酒吧紅**光下,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我問你,你就該回答。”
一槍打在他肩膀上,穿透他肩胛骨,卡在其中。
他現在跟她一樣痛了。
章寒居很滿意。
誰也想不起來過去歲月裡相擁相吻的浪漫了。
走到這一步,你死我活,還要多諷刺?
他沒想到伏在他懷裡祈他愛的小女友是磨著利爪的獸能將他折騰成這副模樣,是他小瞧了她。
章寒居望著狼狽的自己和卑劣的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算了,我們就一次性了結吧。”
將槍口挪到他後腦勺,“再見,再也不見。”
沒等她按下**,這個人就徹底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來到過。
“你在玩什麼把戲!”
章寒居對著四下大吼,“出來啊!”
到嘴的鴨子飛了,靠。
失去了威脅源,她頓時卸了力氣,坐倒在一片狼藉的酒吧中。
靜等著酒吧恢複原樣。
隻是這次等了許久,現狀還是現狀。
燈光折射在各色玻璃碎片,刺得她眼疼。
還不走,難道等人來抓。
章寒居扶著一隻高腳凳站了起來,喝完了吧台底下藏著的半瓶酒,原來這調酒小哥一邊工作還一邊在喝酒,可惜了,要是沒這檔子事,他們還能成為同事。
她朝外走去,一隻腳瘸著,剛才打得太狠,在地上滾了幾圈,膝蓋上插了兩三片玻璃碎片,傷口太深了,她用手還摳不出來。
隻好一瘸一拐往外走。
現在還能去哪裡,她也不知道了。
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她忽然腦子裡想起來以前看過哪個電影,有一隻三條腿的狗,走起來也是晃晃的,滑稽得很,她笑了起來。
這條街上的人看見了這麼一個衣衫不整,身上還在流血的
人,一個個都避開了。
況且她還走一步笑一會兒,估摸著是個傻子,就是不知道是被人打傻的,還是傻了之後才被人打的。
她臉上的傷火辣辣地疼,腿裡卡了玻璃渣子,一用力也疼,更不用說被鐘星封猛砸的臉。
笑著笑著,好像下雨了,她仰著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