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揚州八大鹽商在整個江南的勢力組成中,也還是挺重要的。
主要是,大鹽商們舍得花銀子,那才是根本。
江南地域書院眾多,揚州大鹽商每年給江南各地書院捐贈的銀子,都是以萬兩為了單位的,可以說得上大金主了。
而江南各地書院,則是江南士林的核心所在。
同樣的,江南各地書院還是朝堂上,南方係官員的大本營。
就跟當年的東林書院一樣,揚州大鹽商很有那麼點子前明東南鄉紳的架勢。
那些原本在他們身上吸血的宗親勢力一看,原來是自己人,自然放鬆了吸血的動作,靜觀這兩家以後的行動。
若是突然不給了,自然不可能影響到江南各大書院的正常運轉,隻是書院師生們的日常福利待遇,肯定要下降一到兩個水準。
若是真等大部分皇子都成年了,誰知道當今會不會起歪心思?
讓其膝下的皇子們,將他們這些皇室宗親手裡的外海領地,全部鳩占鵲巢了去,那才叫糟糕。
彆看鹽商所謂的社會地位不高,可本身的能量和影響力相當巨大。
“王爺英明,一眼就看出端倪!”
而且他們的贈銀,對於江南各大書院的財政,確實是一筆不小幫助。
金主爸爸竟然不給贈銀了,簡直豈有此理!
難道金主爸爸就不怕,書院叫他們臉麵無光?
那兩家悄然投靠了忠順王府的揚州大鹽商,還真心不怕輿論上的針對。
王府長史吹捧了句,這才笑道:“王爺說得沒錯,咱們就用曬鹽取代私鹽,反正咱們還給當今和國庫交了銀子的,比起那些私鹽販子可要靠譜多了!”
之前采取的手段,就是不停的埋釘子滲沙子,不管是薛蟠那死鬼老爹,還是江南第一豪族甄家,基本上都是這麼起勢的。
王府長史愣了一下,說道:“這事兒吧真不好說,看當今什麼想法了!”
不然,江南那邊的事兒就很不好處理!
主要是,原本好似鐵板一塊的江南局勢,竟然出現了不少的裂縫。
總之,伴隨揚州兩大鹽商投靠,江南那邊的局勢竟然開始變得混沌起來。
畢竟,外海廣闊無垠,他還巴不得盟友能力越強越好,到時候搶奪外海領地和發展建設的時候,也能輕鬆一些。
他們此時,已經按照忠順王府的指示,慢慢開始收縮手頭產業了,並且開始了手下部分產業的遷移之事。
目前他們在外海蝦夷島上的地盤已經劃分清楚,進入了建設開發階段。
可眼下麼,隻要賈環表現得不那麼妖孽,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那還是能夠好好合作一番的。
好好的富貴鹽商不當,要跑去外海拚命,腦子進水了吧?
然後,揚州那兩大鹽商暴露了!
隨即,就是失去了贈銀的幾家書院裡的書生,各種指責謾罵。
隻是,眼下的江南書院和當初的東林書院,已經不是一個樣子了。
那兩大鹽商心中不爽,以相當隱晦的姿態,向同行宣傳了一把,他們投靠忠順郡王後,所能得到的巨大好處!
事實上,包括他在內的一乾皇室大佬,已經開始給當今施加壓力了。
忠順郡王笑罵到::“還說得這麼繞口,蒙誰呢?”
封官,賞爵,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一小塊外海領地的領主!
同時,還能主導外海領地的商業事務,能賺的銀子並不比販賣私鹽少。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像是東林黨大佬‘頭皮癢水太涼’的事兒,其實發生過。
畢竟當今皇帝的心思深沉,誰也猜不透!
王府長史自然不清楚,短短時間內忠順郡王竟然想了那麼多。
肯定要在背後拚命拱火,要是事兒不鬨騰大,朝廷怎麼好插手乾預?
這邊,忠順郡王也動了某些心思。
不就是外海封國麼,到現在當今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複。
這一下,就輪到其餘六大鹽商心動了……
這樣的事情可能性不高,卻也不得不防備一二。
“一旦出了問題,國庫收入銳減不說,整個天下都可能受到影響!”
若是放在以往,肯定是心生忌憚,想方設法都要將其乾掉。
也是如此,儘管揚州大鹽商幾乎年年贈銀,可惜卻得不到多少積極反饋,也無法插手乾預書院的正常運轉。
他一直想要打破江南的局勢,可惜以往的努力不說一點效果都沒有吧,那也是聊勝於無。
這是怎麼回事?
他此時,正有些忐忑的開口道:“既然朝廷要的是穩定的鹽稅收入,那咱們有沒有可能讓出官鹽的份額,直接以每年固定或者遞增的銀錢,將除了官鹽之外的所有份額全部買下來!”
當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沒想到竟然從揚州大鹽商那,找到了突破口。
“王爺,上次下官和賈將軍悄悄會麵,賈將軍給下官看了一份比較詳略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