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冷兵器時代,不管是戰馬還是馱馬,都是相當重要的戰略物資,朝廷相當重視的存在,一旦出了問題可不是鬨著玩的。
“老二,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那這個官不當也罷!”
賈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沉聲開口:“實在不行,我去請幾個老朋友出麵幫忙,免去了你這次的職司!”
政二老爺臉色微變,卻並沒有應承的意思。
“祖母,老爺好不容易升遷上去了,還想著在官場上奮鬥一把!”
賈環開口解說道:“吏部的文書剛剛下來就推掉,以後怕是再無出頭之日!”
老太太眯縫著眼,見政二老爺不動如山,點點頭表示明白。
“老二,沒想到你還是個官迷!”
赦大老爺譏諷了句,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有人敢暗地裡算計老二,顯然也是沒將咱們榮府的威名放在眼裡,這樣的家夥絕對不能姑息!”
賈環暗暗點頭,赦大老爺雖然成天沉迷酒色,可腦子還沒徹底糊塗。
就算他和政二老爺再不對付,但是麵對家族威名受到挑釁的事兒,也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不然以後後患無窮。
老太太,王夫人和邢夫人都點頭表示附和,這事沒得商量。
至於賈璉和王熙鳳夫婦,雖然被叫來參加會議,卻是沒有發言資格的。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急匆匆傳來,隨即鴛鴦掀起門簾稟告道:“老太太,隔壁府裡的珍大爺來了!”
“讓他進來吧,瞧他辦的好事!”
老太太語氣有些不悅,她也有資格和底氣不滿。
政二老爺升遷一事,是由賈珍負責具體的跑動,之前傳來好消息的也是他,結果卻被人生生擺了一道。
若是賈珍不能給一個滿意答複,以後兩府的關係怕是要遇冷。
賈珍滿頭大汗,進門時腳步匆匆,顯然心中十分焦急。
他先向諸位長輩請安問好,賈璉和王熙鳳夫婦,以及賈環則是起身向賈珍請安問好,人家不僅隻是同輩還是族長。
“二堂叔,事情侄兒已經知曉了,同時也弄清楚了在幕後搗鬼的家夥!”
這廝顯然知曉此時不是寒暄的時候,直截了當衝政二老爺開口,解釋道:“那廝正是戶部右侍郎,同時兼軟任倉場總督的馬原!”
“怎麼是他?”
政二老爺臉色微變,疑惑道:“我和馬侍郎之間,之前從來都沒有矛盾啊?”
“老爺,估計人家想要安排自己人進入倉場衙門!”
賈環適時開口,冷笑道:“另外,怕是裡頭還有一些內情吧?”
“環哥兒猜得沒錯,正是如此!”
賈珍伸了個大拇指,看向賈環的眼神頗為讚賞,輕笑道:“馬原這廝,素來就和咱們勳貴一脈不對付,是內閣李閣老手下的乾將!”
“李閣老那邊把持著都察院,手下一批禦史都是咬人的瘋狗!”
“最先那一封彈劾二堂叔的奏折,就是王友禦史遞上去的,和馬原這廝的關係相當密切!”
“他還在酒樓說了一些葷話,其中不少就是針對二堂叔的!”
“姓馬的說了什麼,珍哥兒伱不要避諱,直接說出來聽聽!”
見賈珍吞吞吐吐麵有難色,老太太人老成精怎麼可能不知曉,估計姓馬的那廝說出來的話特彆難聽。
可她就是要弄清楚,姓馬的家夥和那位彈劾了老二的王禦史,對於榮府或者賈家的敵意,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