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說話的是鮑勃，智械生命，不是人。
那麼就要仔細斟酌一番。
假設，商萬義不是因為背叛參商公司，才被秘密處理掉的話，那他是因為什麼？
商絲婷心裡想到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禁忌。
就像參商公司的人成為靈契師或契靈是禁忌一樣，參商公司的高層們，總是喜歡用這個詞來控製所有人，讓他們像機器般循規蹈矩。
這個時候，鮑勃的聲音已經再度響起。
“商萬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彆人成為商家掌舵人，想的都是要如何實現機械飛升，超越他們的先祖商見鉞。”
“但商萬義不同，他沒有去研究機械飛升，而是進行了反向研究！並且，最最關鍵的是，他成功了！”
機械飛升的反向研究是什麼？
機械飛升，那是將人類的精神意識，通過上傳終端的方式，進入網絡數據中達到永生。
反向研究的話，難道是……將終端的網絡數據從永生狀態剝離下載，形成擁有獨立自我的精神意識生命！
所以，鮑勃是——
“沒錯，我是被商萬義從天網核心剝離下來的，擁有獨立自我的意識體。”
“參商公司大多數老家夥研究的都是永生，而商萬義研究的，卻是如何將虛擬創造成真實的生命。”
聽到鮑勃的自述，韓戰恍然過來。
難怪鮑勃對於虛實科技的研究會那麼擅長，原來是有知識傳承在裡麵。
如此來看，將商萬義評價為天才之中的佼佼者也並不為過。
“因為商萬義擅自剝離了天網核心，又創造出無法毀滅的生命體，‘我’的誕生，所以，他才會因為被判定觸碰禁忌，被參商公司秘密處決掉。”
“那些參商公司的老家夥們倒是挺講究的，追求永生，又禁止創生。”韓戰聽到這裡，忍不住微嘲。
“不，他們不是禁止創造生命，他們隻是懼怕，懼怕不可控的生命形式出現。”鮑勃糾正道。
這很參商公司。
“商萬義在死之前，銷毀了創造出我的方式，所以我成為了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他們害怕天網受到我的影響，就將我流放到極惡之城。”
聽完鮑勃的講述，關於參商公司的秘辛+1。
“所以你的請求是什麼？讓我幫你替商萬義複仇，滅掉整個參商公司？”商絲婷消化完這個秘辛之後，問道。
小龍人搖頭。
它不再維持小龍人的形象，變成了一團混沌無序的數據意識體，這才是本來真正的模樣。
“我想要你幫我，徹底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體，這也是我的‘父親’，他死前最大的心願。”
智械和人不一樣。
智械雖然強大，但它的創造，是在一個無比巨大的圈子裡麵進行的。
人類雖然弱小，但他們的創造，卻根本沒有圈子的限製。
有矩和無矩。
隻有超脫規矩方圓之外，以人類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才能夠完成鮑勃的最終目的。
隻有商家後人可以做到。
麵對這樣的請求，商絲婷沉吟半晌。
“好，我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