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管道場幾乎都是男道士,唯一的女道士,就是上山路上那一位。
我忽而又想到,韓趨給我的玉簪,是她的嗎?
腦中的空蕩感直接被驅散了,我閉了閉眼。
韓趨的事情,還不能說。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張護身符。
否則的話,我很可能被孫卓利用監管道士,算計至死。
楊管事老老實實的開車,一直沒再說話。
領頭的臉色,則一直是陰晴不定。
我心緒也平緩下來了。
領頭不追問孫家的事情,一樣讓我鬆了口氣。
隻不過,我內心已經有了防備和忌憚。
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不能泄露的。
因為,還關乎著那一天的地氣!
車沒有直接回隍司,而是先停在了一條小巷,楊管事帶我們去吃了東西。
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吃得人滿頭大汗,身體都暖和起來。
這期間,領頭並沒有提之前的事兒,又是問我一碗麵夠不夠,又是讓老板給我加哨子。
清晰可見,他對我的態度更親近了。
我神態臉色還是如舊。
而後回到隍司,領頭讓我上樓去好好休息,他們要調集一些人手,出發時會來叫我。
我點頭離開。
回到33樓後,關門時,我在門鎖上貼了一張符。
雖然現在是天亮,但依舊,小心駛得萬年船。
回到房間休息,這一覺,睡到差不多下午三點鐘。
等醒來時,整個人都通泰多了。
右臂的傷勢恢複了更多,基本上全部結痂。
我正打算檢查一遍身上的東西,要去麵對那西裝老頭,不能全倚靠彆人,自身也得有足夠的防備!
手機恰逢其時的響了起來。
打給我電話的,是張軌。
我屏息凝神,接通了張軌的電話。
“羅兄,你此刻在何處!?”張軌話音略顯慎重。
“怎麼了張兄?”我微眯了眼,又問“羅壺兄和趙希兄弟出來了?”
“沒有……”張軌話音略發苦,說“兩三天了,基本上沒什麼希望了,祁家村的凶險的確如此,我們組織死過不少人,現在打算撤回來,放棄,不等了。”
我心跳加速了許多,不過,神態語氣更為鎮定。
“節哀。”
張軌輕籲了一口氣,才說“不過,羅壺和趙希的死,同樣也讓我們探索了不少祁家村的秘密,我會上報。”
“羅兄,我找你,是另一件事。”
張軌將我岔開的話題,又拉了回去。
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沒有繼續打亂張軌。
張軌也頓了頓,才道“我們收到消息,監管和隍司,動靜很大,似是要聯合起來辦什麼大事,上頭擔憂此事是針對我們,要組織所有人全部回去蟄伏,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我心頭頓時一凝。
鬼龕組織的消息,還真是靈敏。
不過,他們的擔憂明顯錯了方向。
“羅兄?”張軌又疑問了一句。
我思緒落定,才沉聲道“張兄,隍司和監管的行動,並非是針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