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樣寄身之物,都是從陳君身上流出來的。
陳君,會不會是第一個被控製的人?
唐宿調查陳君,領頭喊走唐宿……那陳君和魏有明,必然有密不可分的關聯!
“羅顯神?”何峒又催促我一聲。
這時,左右五六個房間門口都站著兩三個人,全部冷眼盯著我,眼中充滿了防備。
我沒有開口,離開了調查部門。
何峒在我後邊兒,後腳剛出來,砰的一聲悶響,門重重閉合。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說了句“有什麼事情,等領頭回來,或者楊管事通知你再說吧,我要去休息了,等天黑,還有任務。”
語罷,他疾步要走,我又伸手攔住他,要了唐宿的電話號碼。
何峒心不甘情不願的給我後,我才離開隍司,從車庫出了高層小區。
期間,我撥了唐宿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
心,涼了半截。
唐宿是天亮前被叫走的,他應該完了。
現在白天,魏有明那一縷魂無法作祟,我卻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再等天黑……恐怕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陽光很是刺目,我手腳卻愈發的寒涼。
手機,忽而嗡嗡震動起來。
我猛地一個激靈,摸出電話。
結果,並非是我所想的唐宿,而是張軌!
稍一停頓,我才按了接通鍵。
“羅兄?”張軌略顯躊躇的話音傳來。
“張兄,有何事?”我語態儘量平穩。
“隍司,監管,城隍廟三方聯合行動,可是為了瘟癀鬼?”
張軌不隻是躊躇,隱約的,還有一絲絲激動。
我身體微僵。
張軌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隍司的人走漏了風聲?
不怪我這樣想,因為看上去最不團結的組織就是隍司。
“羅兄沒有否認,也沒承認,那就代表是了!真是瘟癀鬼!?”
我心又是一沉。
張軌來問我,無疑是他想多加一層砝碼,更確定信息的準確性。
他們答案已經有了,無論我什麼反應,都改變不了什麼。
“我並不確定是不是瘟癀鬼,最多是有關聯。”思緒間,我啞聲回答。
“如果不是瘟癀鬼,就有可能是二十八獄囚,最次,也是五獄鬼,對吧?”張軌又說。
我沉默兩秒鐘,沒有再拐彎抹角,才嗯了一聲。
繼而,張軌又道“羅兄,上邊兒對你發出了邀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找你,都不算是邀約,上邊兒的邀請,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我們知道你參與了這次行動,想要你身上的信息。”
“隻要你點頭,你在鬼龕中,就會有不一樣的地位!”
張軌語氣充滿了蠱惑,隱隱還有羨慕。
“我曉得,你是個講信用的人,這件事情的隱秘不是你暴露的,鬼龕有靠譜的消息渠道。你不用心裡有壓力。”
“而且,隍司能給你的東西,鬼龕也能給你,至於監管,肯定是讓你白白出力,不對付你就算是好的了。和他們合作,沒有好處和前途。”張軌的勸說之意更濃。
一時間,我沒吭聲。
這於我來說,還有個壞處。
如果再次拒絕張軌的話,和鬼龕之間就會僵化。
畢竟我先前的態度,是考慮是否加入。
現在好處都擺在我麵前,我反而無動於衷,他們肯定能察覺到問題。
正當我心緒煩亂,不知道怎麼決定才好時。
冷不丁的,我又想到一個點!
“張兄,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找你?”我沉聲開口。
電話那邊一頓,張軌立馬和我說了一個地址,他又說,會帶著他上邊兒的人一起恭候我大駕。
我正打算再寒暄兩句,就掛斷電話。
思緒偏偏又發散了一下。
我瞳孔微縮,才道“張兄,還是改一改,我給你一個地址,你來找我,如何?”
“對了,暫時,你一個人來吧。”我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