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開口,椛螢先輕聲說道“劉姨,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狀況,要比村長說的嚴重的多。”
她這稱呼,顯然是學的我。
劉寡婦稍稍止住了啜泣,眼中不隻是惶恐,臉上還一陣陣燥紅。
而後,劉寡婦才道出了始末。
昨夜,她睡前的時候,喝了一小杯藥酒。
因為平時她有風濕,能驅寒。
睡夢中,她就覺得渾身燥熱,又在做一些難以啟齒的夢。
結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鏡,就發現身上衣衫不整,脖子還很痛,像是被人嘬過似的。
甚至,她還聽到了陰笑聲,都快被嚇瘋了。
可她什麼都瞧不見,沒有辦法,她就隻能跑到祠堂裡躲著,求祖宗保佑。
說著,劉寡婦又潸然淚下,說她這幾天沒怎麼出門,老被王斌年盯著,才不知道我居然回來了,不然的話,她就不躲在祠堂,而是來找我了。
我怎麼都會看在老秦的麵子上幫她的。
我稍稍皺了皺眉。
椛螢嘀咕了一句“王斌年,就是沒第三條腿那個太監?都殘疾了,還是管不住眼珠子。”
“劉姨,你最近有沒有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沒有管王斌年的事情,而是問劉寡婦。
本身,王斌年對劉寡婦的念想就不是一天兩天。
甚至他還因為劉寡婦,弄亂了老秦頭的靈堂,在我手裡頭吃了大虧不說,還因此記恨餘秀,才會變成殘疾……
他這都成執念了,很難根除。
思緒中,我目光一直落在劉寡婦身上。
劉寡婦苦思冥想了幾秒鐘,還是搖了搖頭“我都本本分分的,平日裡,都在家裡頭做針線,最多跳跳廣場舞,怎麼會碰不乾淨的東西?”
“去你家裡看看吧。”我又說了句。
如果不是和鬼有仇,那招鬼就必然是碰了鬼的東西。
可能劉寡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遇到的。
劉寡婦眼中惶然變多,臉上的燥紅同樣變多。
不過,她還是強行忍住不安,說了個好字。
從祠堂推門而出,大量村民的視線投了過來。
還有人小聲議論,我聽了個明白,大致說劉寡婦不檢點,撞鬼就撞鬼了,哪兒有人撞鬼,被嘬一脖子印的?
先前,都沒有人議論這個。
我蹙眉,瞥了一個方向。
王斌年不在之前的位置了。
劉寡婦整張臉繼而又變得蒼白起來。
她死死捏著拳頭,四掃了村民一眼,又低下頭。
不知道誰又喊了句“羅顯神,我看你回家吧,這事兒管個球啊,劉寡婦十來年沒見男人了,搞不好家裡偷了個漢子,遭人瞧見了,才說自己撞鬼呢!”
劉寡婦的臉,不隻是蒼白,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她羞怒交加的瞪了一眼四周,顫栗說“我劉俄沒有彆的本事,就隻有兩個字,乾淨!我男人是死了十年了,可我誰都沒跟過!你們這群人空口白牙,胡說八道!”
相當一部分村民沒吭聲說話,眼中思索。
可還有一部分人,卻在哄笑。
同時還喊道“誰胡說八道了?那麼多年了,老拐村裡咋個鬨過鬼?偏偏鬨個爬你寡婦床的鬼,那是真鬼,還是誰心裡有鬼?”
我若有所思,認出來了幾個人,是當時和王斌年一起來我家鬨事兒的刺頭混子。
這事情太明顯了。
劉寡婦出了事,王斌年還落井下石,詆毀劉寡婦的名聲。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走吧劉姨,清者自清。”我淡淡說了句。
劉寡婦低著頭,才往前走去。
這時,唐全跟了上來。
村長也湊上了近前,他看劉寡婦的眼神,同樣充滿了怪異……
“顯神大侄……我就不去了,你隨便看看,要是沒事兒的話,你吱聲。”
劉寡婦嘴角咬的更深,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悲慘。
忽然間,她猛地一衝,腦袋直挺挺的朝著老槐樹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