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紅盛試圖解釋,“閆公子……”
閆公子根本不聽,“剛才周老板已經點頭了,你的人為什麼不答應?”
“為了幫你促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在老爺子的麵前磨了多少次嘴皮子?”
“現在可倒好,事情談成了,你敢給我撂挑子?”
“蔣紅盛,我勸你的胃口彆太大,那個周老板的身後是高老板。”
“彆把人得罪太狠,周老板願意如此讓步,已經足夠誠意!”
“彆以為有我給你撐腰,你就獅子大開口!”
“大家都在東海,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麵子還是要給的!”
“你總不能把周老板的麵子踩在地上吧?”
蔣紅盛無語,他就是一個商人,哪敢得罪周老板那種人物,更何況這件事的背後還站著高老板。
可這件事,哪裡是他說的算?
閆公子也是聰明人,“蔣紅盛,你那邊該不會遇見什麼麻煩了吧?”
蔣紅盛這才硬著頭皮承認,“是遇見一點小麻煩。”
閆公子語氣不善,“少廢話,具體什麼麻煩?”
蔣紅盛說道:“江北的那塊地皮,現在不在我的手裡。”
“答應周老板容易,可是短期內完成拆遷,怕是有些難度……”
蔣紅盛越說聲音越小。
閆公子卻險些氣炸了肺,隔著電話痛罵,“蔣紅盛,你個廢物!”
“你知不知道,當初為了幫你拿到這塊地皮,我費了多少周折?”
“你可倒好,竟然把地皮弄丟了,你是頭豬麼?”
蔣紅盛到底是一方梟雄,雖然比不上那些豪門,但是在東海的地頭上,跺一跺腳還是要震三震的人物。
此刻卻被閆公子罵得狗血淋頭,卻半點不敢辯駁,“閆公子,是我大意,被競爭對手給算計了。”
“您罵我都沒關係,可現在我就算是自裁謝罪,也於事無補啊。”
“這件事,您看看能不能再幫忙想想其他的辦法?”
“公司裡也有您的乾股,如果這件事談不成,對閆家也是損失!”
閆公子一聲冷笑,“蔣紅盛,你該不會是在威脅我吧?”
蔣紅盛連忙搖頭,“不敢!”
閆公子冷笑,“不敢最好!”
“當初你不過不是一個小小的包工頭,用三年時間從包工頭坐上如今位置,你該不會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起家的吧?”
“紅盛集團的前身,可是那個姓馬的產業。”
“拿股份來威脅我,你會死得很慘!”
蔣紅盛冷汗都下來了,“閆公子,對不起,是我說話沒注意分寸,但是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閆公子打斷,“看在這些年儘心儘力的份上,我再試著幫你一次。”
“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你最好祈禱吧!”
電話掛斷,蔣紅盛好似虛脫一般,身上的衣服也幾乎被汗水濕透。
剛才的話確實是威脅,也是提醒。
這些年一直給閆家當牛做馬,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洗白的契機,閆公子卸磨殺驢可不行!
焦急等待中,閆公子再次打來電話。
一句話,直接就將蔣紅盛的希望徹底掐滅,然後將他的一顆心推入穀底,“剛才找到了老爺子,為你挨了不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