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鬼王再現,畫皮主的老巢(1 / 2)

聽到月神的話,張九陽握著毛筆的手一頓,眼中露出一道異色。

話說她想讓我救的人,該不會是……

“救誰?”

當聽到張九陽的聲音響起時,月神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

閻羅沒有立刻拒絕,就證明他現在還在青州。

“去南屏山救素女,一個我的手下。”

張九陽心中一跳,還真是!

難怪那素女的媚術這麼高,而且擅長采補之術,動不動就要把男人當成鼎爐。

她竟然是月神的手下!

而且看樣子,還不是那種普通的手下,而是頗為倚重的心腹,否則月神也不會請他出手。

感覺到閻羅的沉默,月神歎氣道:“若是你不方便出手,那隻能說是她的命薄了。”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略有三分失落,卻並不突兀,反而像是心上人的嗔怨。

好似美人垂淚,嬌聲淺嗔。

張九陽隻覺心中一跳,竟下意識生出了憐惜之情,動了惻隱之心。

但經過那夜與素女的夢中鬥法,他在《重陽真人金關玉鎖訣》上勇猛精進,已得其中三昧,定力之高,遠勝往昔,立時就反應過來。

他暗自心驚,這月神的媚術真是渾然天成,僅是一個聲音,就能引動人心底的各種情感。

與之相比,素女即便不著寸縷,似乎也黯然失色。

“收起你那拙劣的媚術,否則一切免談。”

他的聲音冰冷而不屑。

月神微微頓住,似是沒想到自己的媚術連一點效果都沒有,在這個閻羅身上,她無往不利的媚術,似乎總是受挫。

有點意思……

“我可以出手救她,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張九陽並沒有拒絕,而是靈機一動,想最大化的利用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既為自己謀得好處,又能趁機挖出月神的身份。

素女隻是個棋子,月神才是條大魚!

“先前說過的,可以幫助鬼物提升實力的寶物,下次黃泉宴我帶給你。”

“……還不夠。”

月神冷笑一聲,道:“閻羅,你未免太貪心了一些。”

張九陽淡淡道:“看來那個素女,對你而言並不是很重要。”

月神沉默了片刻,最終緩緩開口。

“伱還想要什麼?”

張九陽微微一笑,他賭對了,月神對那個素女非常重視。

當然,他並不打算獅子大開口,一來會給月神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無法將她拉進自己的小圈子。

二來,他也清楚,對這些邪祟而言,當他要的太多,超過了素女本身的價值後,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放棄。

“我要畫皮主死。”

張九陽的聲音響起,戾氣凝聚,殺氣如凜冬寒風,仿佛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此人挫骨揚灰。

月神上次雖然沒有在場,但似乎知道兩人的糾葛,她並不奇怪,越是厲害的邪祟,往往脾氣就越大,殺氣就越盛。

閻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種人若是不記仇,反而擺出一副和解的架勢,她才會覺得奇怪。

“一個素女,還不足以讓我出手,而且我的情況特殊,很難找到出手的機會。”

她果斷決絕,已打算將素女當做棄子。

隻是可惜了,她花了這麼多心血才培養出來的。

“我並不是讓你出手,也不想讓你出手。”

張九陽冷冷一笑,聲音中有種徹骨的寒意。

“我最喜歡的,是親手宰殺獵物,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肉,聽著他死前的哀嚎和求饒,那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月神輕笑一聲,似是鬆了一口氣,道:“所以你想知道什麼?”

“畫皮主的老巢。”

月神嬌聲一笑,道:“你這凶悍霸道的樣子,可真是讓妾身喜歡呢。”

頓了頓,她沒有絲毫猶豫,道:“畫皮主的老巢在揚州,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一直不離開揚州城,似是在守著某樣東西。”

“什麼東西?”

“嗬嗬,這就是另外的價格了,隻有和妾身親密無間的人,才能知道哦~”

她著重強調了‘無間’二字,言語中的媚意令人骨頭都酥了。

“怎麼樣,我已經提前告訴了你想知道的消息,就當是定金了,這份誠意可否讓你出手?”

張九陽冷笑一聲,道:“下次黃泉宴,記得帶好東西。”

月神聞言心中一喜,這就代表對方同意去救人了。

“速去南屏山,要殺素女的,是欽天監的明王嶽翎,此女凶悍絕倫,我怕素女撐不了太久。”

頓了頓,她輕笑道:“小心點,要是你死在龍雀刀下,那妾身……可是會心疼的。”

張九陽聞言心中再次一跳,儘管已經時刻提醒自己對方會媚術,但卻還是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了一些影響。

在那種渾然天成的媚術加持下,即便隻是一個聲音,交流得多了,也會忍不住生出好感。

張九陽不再說話,默默退出了黃泉令,並腦補出一個膀大腰圓嬌聲作態的如花形象。

頓時有些反胃。

“阿梨,帶人跟我出去一趟。”

“好呀九哥,咱們去哪玩?”

張九陽已經換上了那身玄袍,緩緩戴上那張猙獰如厲鬼般的玄鐵麵具,月光下的身影頓時顯得陰森而詭異。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換成了腹語,威嚴深沉,宛如雷震。

“去演一出好戲。”

……

南屏山深處。

轟隆!

數道天雷劈下,將素女廟給轟的稀巴爛,到處都是焦黑的殘骸。

咕嚕~

一顆雕像的頭顱滾落,隱約可見那散發著媚意的精致麵容,而後被一隻黑色皂靴踏成粉碎。

嶽翎手提龍雀刀,青絲飛舞,眸光睥睨,殺氣如虹,眉心瞳孔狀的豎痕綻放金光,打量著四周。

踏、踏、踏……

她走得很慢,卻仿佛推金山倒玉柱,有著大廈將傾般的壓迫感,每一步都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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