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代王離開後，榮貴妃長長地歎了口氣：“唉……”
聽到這裡，代王終於聽白了，旋即臉色變得蒼白，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
榮貴妃斜了一眼代王，語氣淡淡道：“你說呢。”
“現在明白了嗎？”
代王回到王府，宣平侯父子已等候多時了。他並沒有把榮貴妃那番話告訴他們。
代王有些委屈地說道：“舅舅沒了爵位，怎麼幫我？”
代王聞言，方才驚惶失措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皇帝讓代王回京的時候，她還讓皇帝不要為了她，特意把代王叫回來，畢竟代王在北境是為了抵禦匈奴。皇帝告訴她說北境已經平安無事，代王是時候回來了。
榮貴妃被大兒子這句話氣得眼前發黑，“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現在說這些晚了，雖然你拿戰功換回你舅舅的爵位，但是並不代表你在北境立下戰功一事被抹去，大臣們和百姓們都還會記得你在北境立了功。”事情已經發生，再責怪代王也不能解決。“你這麼做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得知皇帝真的同意讓代王用戰功換恢複宣平侯爵位，榮貴妃是反對的。她不是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而是不想浪費兒子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戰功。
韓王派人提前回京來找代王，是為了之前他們在北境商議的事情。
“你覺得還能怎麼辦。”榮貴妃之前被代王氣的不輕，現在已經恢複冷靜。“錯過了這次機會，隻能等下次了。”
“母妃，我……這……現在要怎麼辦？”
“不提楚將軍，你是不是眾皇子中立功最多的一個，你是不是長子？”前太子沒了，代王就成為了皇帝的長子。“你要是不換你舅舅爵位，大臣們會利用你在北境立功一事為你造勢，屆時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你是儲君的最佳人選，可你呢，把北境的戰功用來換你舅舅的爵位。”
榮貴妃之前怕代王真的會拿戰功換宣平侯的爵位，再三叮囑代王不要這麼做，結果他還是愚蠢地做了。
前兩日，皇帝下旨把遠在京城外的兒子都叫回來，一起過年。
“你舅舅雖失去了爵位，但是沒人敢欺他。”這些時日，榮貴妃的病好了些，但是現在被代王氣得又加重了。“還有，你舅舅早晚會恢複爵位。就算皇上真的不讓你舅舅恢複爵位，日後你坐上那個位子，可以恢複你舅舅的爵位，你又何必急在這個時候恢複你舅舅的爵位。”
今年年底回京的不止有趙曜，還有韓王和越王。
“你現在知道慌了，之前為何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榮貴妃病重，一直沒有求皇帝讓代王回京，更沒有求皇帝恢複宣平侯爵位，為的就是讓代王在北境能多立功，屆時再回來，就能讓代王直接坐上儲君之位。
代王沒有說話。
“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何我不讓你用戰功換你舅舅的爵位。”
宣平侯父子來找代王，是為了除夕祭祀一事。雖說離除夕還有一段時日，但是得提前商議好。
“那你告訴我，你這次立的戰功，跟你以往的戰功相比如何？”榮貴妃繼續問道，“是大，還是小？”
榮貴妃氣得滿臉通紅，怒指著代王說道：“你舅舅好好地活著，你救什麼救。”
等商論好祭祀一事，宣平侯父子便離開了，代王迫不及待地去找他的美人。他原本打算納美人為側妃，但是由於榮貴妃病了，他沒敢提這件事情，怕惹怒榮貴妃，讓他母妃的病情加重。
“娘娘，您還好吧？”
“算了，本宮累了，伺候本宮歇下吧。”
代王不明白榮貴妃為何問這個問題，他點了點頭說：“自然是大功一件。”
“母妃，我總不能對舅舅見死不救吧。”那可是他舅舅啊。
以前太子在的時候，每年除夕祭拜一事都是由他負責。太子被廢後，祭祖一事就讓代王他們幾個在京的皇子輪流主持。
“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感恩的。”
韓王要在回京之前，提前在京城安排好一切。
遠在沼澤府的趙曜，得知韓王和越王今年也要回京過年，心裡很是疑惑。他回京是因為明年他要成婚，那把韓王和越王叫回去是為了什麼？
父皇說想他們這些在外的兒子，鬼才相信這個理由。
趙曜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父皇把所有兒子都叫回去，不會是要搞什麼大事情吧？
如果是這樣，那他更不想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