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忖度一番,想起今早張裕德與他說太子過問了香典司的事由,以及那原本該過刑部呈皇案的箚子,好像也不見了,隨即便明白過來太子這話是何意。
又作了作揖,笑道:“殿下今日剛回殿前,想必政務繁忙,不如微臣隨殿下去將拿錯的文卷取回,省得多跑一趟。”
周沅:“也行。”
群臣皆散,唯有那廊下的幾人遠遠地瞧著下方,眸光中有些暗諷之意。
榮國公道:“當著殿下的麵挑唆關係,這
太子殿下還真是急不可耐。”
五皇子隻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他若是不找,反倒要讓人擔心了。”
“殿下還是小心為好。”榮國公雖然年過花甲,但對於太子他向來警惕,“昨日陳大人與老夫說他在宮外見到了太子。”
“哦?太子乾嘛去了?”
“陳大人在街頭執行公事,他試圖阻撓,今日又召見曲大人,恐怕是在查探什麼。”
五皇子譏嘲地笑了聲:“四年前的教訓還不夠,那便讓他查。”
榮國公欲言又止:“難道殿下就不擔心......”
“本皇子怕什麼。”五皇子打斷他,然後抬眸看了一眼榮國公,“當初國公因為不想跟著太子憂心,才投靠本皇子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見五皇子聽不見勸告,反而暗諷自己,榮國公袖中的指節陡然捏緊,終是沒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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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的腳傷得不是很嚴重,抹了化瘀藥油,休息了一晚便能正常行走了。
第二日不等她把買鋪子的錢送去,張裕德便親自將明安堂的地契送來了,隨後又一道去了明安堂。
太子作為保人沒來,隻讓予良來了,蘇悠已經很感激了。
去了封條,摘除牌匾,舊案充公的鋪子算是徹底清理完了,張裕德心中這塊鬱鬱了很久大石頭也總算落了下來。
四年前的新政案太過血腥,而這事一直壓在這,讓他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從前。
向蘇悠道了賀便急著回府衙處理公文並沒有久留,倒是予良很積極:“蘇姑娘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多謝,殿下已經幫了很多了。”再幫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還。何況昨日太子為她作保人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再這樣下去,隻會惹來閒言碎語。
予良卻道:“蘇姑娘不用見外的,就算當初你與殿下退……”
話說一半意識到不對,趕忙換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看著蘇大人的份上,殿下也是會幫的。”
蘇悠點頭:“我知道的,我並沒有誤會殿下的意思。”
“誒……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予良有種越說越糟糕的感覺,撓頭道:“您就當成是小的想幫您吧!”
這鋪子這麼大,一個姑娘家,若去外麵尋人乾活多少有些不穩妥,尋來不懷好意的怎麼辦?
他家殿下嘴上沒說,可若是蘇悠出了什麼事,肯定是第一個站出來。
蘇悠道:“真的不用,我從前開過香鋪,知道該如何處理。”
予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