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怎麼都活不下去,何況他們若想找人,藏在哪裡都無濟於事。
“吳大哥還在獄中,倘若他回來見不到你們了,又該如何?”
話落,許氏緩緩抬頭看向蘇悠,淚盈於框:“他真的還能回來嗎?”
旁得蘇悠不敢保證,但也不想讓許氏失去活下去的希望:“隻要能查明真相,便能回來。”
許氏聞言情緒稍微穩定了些,蘇悠將她扶坐下:“你現在應該做便是留下來,好好照顧自己平安生下孩子,旁得暫時不需要去想。”
“無論如何,活下去才有希望。”
穩定了許氏,蘇悠卻是一臉寒色。
從昨日的放火滅口來看,足以說明吳仁清入獄的事便並非是私抬香料價格,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知曉了他們中的貪汙證據才會被抓。
可按許氏說的,吳仁清發現朝堂官員貪汙香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若香典司的人知道應該一早就有動作了,為何一直等到現在呢?
蘇悠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們貪汙之事露出了馬腳,所以準備掃除一切不利證據。
可要真是這樣,吳仁清的處境必然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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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鋪今日依舊有很多人,但蘇悠沒有在鋪子裡多待,向許氏問了其他被查抄鋪子的人,便出門去了。
近來香典司大肆查抄香鋪本就存疑,吳仁清私抬物價的罪名都是莫須有的,難保其他人就不是如此。
蘇悠覺得,若尋常的查抄案子刑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諸多鋪子都是被栽贓誣陷,總能讓刑部,大理寺,甚至都察院徹查香典司。
被查抄的鋪子有大半都是在東街,蘇悠按照許氏給的住址尋到了第一家被查抄鋪子的家人,此家人姓鄭,原也是外來經商的,在汴京經商也有十幾年之久,
蘇悠敲門詢問,來開門的是一婦人。
“姑娘找誰?”
“抱歉大娘,我來是想問問關於香典司抄鋪子的事。”
蘇悠直奔來意,那婦人一聽,卻是麵色驚惶,推開蘇悠就要關門:“沒什麼好說的,他爹已經進去了,為何不給我們留活路!”
蘇悠用手去擋門,欲要問清楚:“查抄累不及家人,大娘此話何意?”
婦人關門利索,避而不答。
蘇悠察覺不對,隔著門直言道:“既然是被香典司誣陷,為何要藏著不說?”
裡頭的婦人明顯有些哭腔:“姑娘你走吧,此事與你無關。”
許是門口的聲音有些大,院子裡傳來一陣咳嗽,一道清朗的男音由遠而近:“娘,他們又來了嗎!如此貪贓枉法之徒,今日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揭穿他們!”
婦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