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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這頭既然把賬簿的事告訴了五皇子,便是不打算插手,要等接下來的戲,所以案子賣五皇子一個麵子並未公開。
卻未曾想榮國公大義滅親,直接將陳戟和魏家勾結貪汙一事麵上禦前。
賬簿的數目皆由三司核實過做不得假,既然逃不了罪,那便乾脆認了。
榮國公的意圖不在能為自己脫罪,與之相反的是,他還要將香典司的案子鬨大。
五皇子也想看這場戲碼,故而在朝堂上主動替榮國公開罪,才使得讓其及時摘乾淨,暫保全了名聲。
而陳戟卻沒能有上殿前辯駁的機會,已經被關進了都察院。
確切的說在他見完蘇悠之後,本想著去找榮國公對質,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都察院的人。
陳戟沒有想到真的會被蘇悠說中,即便他殺了蘇悠,榮國公也不打算放過他,不僅拿會他的家人要挾他逼他妥協,還要他將所以罪名承擔。
他深陷絕望卻又不甘於此,便想起了蘇悠,在都察院的大牢裡直嚷著要見蘇悠,要把舊案全都告訴她。
牢房裡的獄卒將此事上報,左都禦史趙郢真聞言不敢私自做主,便讓趙六郎去請示太子,得到同意後方才派人去尋蘇悠。
蘇悠卻並沒有當下答應,將他拖著。
陳戟此人亦是狡猾,此時若去未必能得幾句實話,不如先晾著。
魏家的鋪子一一被抄,魏明也落了大獄,王語然氣憤難平,一早就來蘇悠宅子門口堵她,討要說法。
“你到底使了什麼鬼計,無端端地害這麼多人!”
見她突然跳腳,蘇悠覺得可笑:“你想知道怎麼不去問官府,再不然問你祖父,何至於來問我。”
王語然自然不敢問,家裡已經鬨翻了,也隻能找蘇悠來問清楚:“自從你開了葉氏香鋪,彆的鋪子就跟著倒黴!不是你使鬼計還有誰!若不是你在太子跟前斷嚼舌根,讓太子護著你,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王姑娘說話最好仔細些。”蘇悠麵色冷然,“案子由三司會審,貪墨犯罪的證據確鑿,且都是聖上過了眼後才下得令封了你魏家鋪子,休要亂扣帽子!”
王語然不懂朝堂上那些事,被說的一句話也反駁不了。但她始終不明白,為何祖父會突然幫著蘇悠來揭穿舅舅,難不成連祖父也怕了蘇悠?
“我知道先前魏明讓你多次受辱,可那也不全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你那叔母提出把你的鋪子算做蘇家嫁女嫁妝,又怎麼會讓你進魏家做妾。”
“還有魏明讓你三叔母害到險些喪命,這筆賬又改如何算?所以歸根究底你尋仇就應該去找蘇家!”
王語然的這番話讓蘇悠麵色一變,回身瞧了她一眼:“‘貪得無厭,癡心妄想’這些詞用來形容都是抬舉了你們。”
一個被太後親自帶在身邊教養的貴家小姐能說出如此是非不分的話,當真是令人開眼。
蘇悠冷冷地道:“你要是覺得他們無辜,就上禦前去說。”
言畢便上了馬車,不再理會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