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當初怎麼突然舉薦太子去處理潁州的災情,還私底下捐款幫他,敢情一早就為自己鋪好了路!”
“彆以為父皇給你榮國公府賜了婚便可高枕無憂,若此事牽扯到本宮頭上,先死的也是你榮國公府!”
榮國公與五皇子之間就像架了一座橋,這座橋從始至終都是又細又不耐用,磨耗至今,算是到了頭。
麵對這般被五皇子直白的斥責與威脅,榮國公心底也是冷笑一番,絲毫不意外會有今日這一遭,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幾十年的為官心境到底不是白練的,恭恭敬敬的受著罵,然後整理衣著朝東宮走去了。
如同當初一樣,大勢在哪邊,他便往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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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擬了賜婚的旨意,太後自然心喜。王語然一直是她看著這長大的,她不喜榮國公與五皇子之間有太深的來往,更不想看著王語然嫁給五皇子,如今也算了卻了這麼多年的心願。
隻是她也清楚太子對蘇悠還存著念想,而蘇悠那樣的女子心機太重,心裡頭又開始憂慮起來。
榮國公倒是不信這些,在他看來周沅是個城府野心極其深的人,當初既然能狠心奪了太子之位,如今又怎麼會為了一點兒女情長毀了自己的政途。
當然信不信是一回事,蘇悠這樣的女子都不容小覷。
他細細回顧了一下,從吳仁清的案子她便開始參與,到後來魏家和香典司她都敢設局,甚至陳戟殺不了她反倒被算計至死……這樁樁件件若不是太子授意,那從一開始便也是衝著給她爹報仇來的,這樣的心計一點不亞於男子。
不管是為了自己孫女,還是杜絕後患,蘇悠無論如何都不能留。
榮國公那頭去拜見了太子商議案子一事,這頭又向嘉惠帝告密,稱陳戟死前見了蘇悠,並把當初新政貪汙的事情告訴了其。
嘉惠帝正愁著沒處泄火,被榮國公這麼提一嘴,直接派人去都察院問罪。
一番查問下,果真是太子授意,當即吩咐刑部按章程辦事拿人。
大朔朝沒有女子乾預朝政案子的先例,何況這個女子是罪臣之女,還與太子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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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下文後那些被陳戟扣押的人都放了出來,宋渝與趙媽她們也都告假回了家,所以今日香鋪裡沒幾人在,蘇悠便乾脆一起都歇了。
她心底裡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趙媽宋渝她們始終都是要回去的,她們有自己的鋪子做活,所以那日得知能出獄後,也一並向周沅討要了恢複經營香鋪的批文,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愁香料材的問題了。
讓許氏推薦一些靠譜的人來香鋪做活之後蘇悠便去了南市,想著閒也是閒著,乾脆淘一些香料材。
南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