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悠上回解圍他心底裡是感謝的,但一碼歸一碼,如此不合規矩的事,他身為皇子自然要出來說教一番。
“你今日怎麼會進宮?”
“回六殿下,民女今日奉太後旨意來宮裡調香。”
“哦?”六皇子雙手背在身後,上前打量了一下蘇悠:“那你現在為何還在此?不應該是出宮了嗎?”
蘇悠低頭:“眼下正是要出宮的。”
她本以為六皇子問完就要讓她走,不曾想他忽然又問:“你不會是還想嫁給我二皇兄吧?”
蘇悠手上的痛感消失,額頭不斷冒出汗珠,腳步虛到站不穩,她不敢抬頭,強撐著解釋了一句:“民女並無此想法。”
“……”六皇子以為蘇悠這模樣是被自己嚇到了,語氣柔和了一點,“那你今日為何要加害榮國公府家的小姐?”
“這是誤會……民女從未有害人之心。”
六皇子一時捉摸不透蘇悠的想法,但他瞧著也並不像是在撒謊,遂歎了一口氣道:“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情,也不可能嫁給二皇兄的,因為太子妃已經有了人選。而且皇家的婚事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即便不是榮國公府的也不會輪到你。與其執迷不悟,不如在宮外好好開你的香鋪,安穩度過餘生。”
蘇悠沒說什麼,隻點頭應了是。
她快撐不下去了。
可六皇子卻突然打開話匣子,愣是要說個沒完:“對了,你做那些賬冊是你的意思還是二皇兄吩咐你的?”
治魏家與陳戟罪的賬冊就像是提前就預備好了的,他不相信蘇悠會那麼湊巧找了魏家與陳戟。肯定是他二皇兄早有懷疑,才如此設局。
“香典司貪墨香稅陳戟怎麼突然認罪了?當初的舊案又怎麼與香典司的案子又扯上了關係呢?”
六皇子成日待在崇文館,睜眼是課業閉眼也是課業,外間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毫不知情,加上嘉惠帝根本不許他摻和這些事情,無人敢與他說這些。
如今見到蘇悠,便急切的想知道這些,也好讓他也出一份力幫幫他二皇兄。
總不能,他堂堂一個皇子連蘇悠都不如......
"六殿下,民女不知情......"蘇悠根本沒有餘力答他這些,恰巧不遠處有宮人提燈籠走來,她不敢再拖下去,趁著六皇子視線轉移,挪步退至假山後麵。
謝全走近了,向六皇子行了禮。
六皇子轉頭,發現蘇悠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走了,,隻問道前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人影,猜想著人興許出宮去了,便沒多提。
看向謝全:“宴席都散了許久,你們來此做什麼?”紫宸殿離勤政殿近,凡是前朝議事的地方,後宮的奴才們不得隨意來此。
謝全回道:“娘娘今日掉了聖上送的玉釵,吩咐奴才們來尋。”
六皇子“哦”了一句倒也沒察覺出異常:“若沒有找到就快些走吧,否則禁衛瞧見了可得吃板杖了。”
謝全應是,弓腰在原地,見五皇子走遠了才緩緩起身,陰聲陰氣道:“人應該就在附近,你們分開找找,都仔細點,務必將人找到了。”
他剛才已經去問過了,蘇悠並沒有出宮,果然是躲在了這附近。而剛才六皇子的反應,也分明是見過蘇悠的。
假山後麵的花簇裡,蘇悠縮在那。看著謝全來此,她才明白過來竟是燕貴妃對她下手。
若是想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