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川自從不讀書了,何氏說他和一群流逛一起玩也沒錯,什麼三教九流他都是接觸過的,彆說葉子牌,再複雜的牌他也玩過。
現在陪著老太太打牌,自然是遊刃有餘。
談曉蘭卻不一樣,她前世身體不好,身邊也沒要好的朋友,竟是從來沒碰過牌。
今生也像她說的一樣,隻小時候外婆領著她玩過,長大後就再也沒玩過了。
再上到的牌桌上,也就隻比新手好一點,一開始總是不小心就出錯。
這次剛把手裡用不著的牌打出去,然後“哎呀”一聲想起來了,可惜已經晚了。
老太太把手裡的牌放在桌上,哈哈大笑道:“就差它了!”
談曉蘭覺得自己平時腦子很夠用呀,怎麼打起來牌,卻總是有想不到的呢!
新手的通病,輸了,輸了再來呀!
老太太和媳婦孫子在船上待了都十來天了,今天來了個在牌桌上滿滿的都是激情的,把老太太帶的也激動了幾分。
正玩的興起,就聽外麵的小廝來報:“船家說東西置辦齊了,一刻鐘後就能開船。”
老太太意猶未儘麼,但也無可奈何,隻能說:“先打完這一局。”
一局結束,老太太滿是不舍的對兒媳婦說:“這倆孩子我是真喜歡。”
談曉蘭就說:“謝老太太抬愛,以後如果有機會去您那裡,我們一定到府上去拜訪。”
老太太就笑著說:“好”
然後讓孫子送他們下船。
年少的公子出手也大方,直接給了他們五兩銀子的資費。
沉甸甸的銀子入手,宴澤川心裡感歎:做那麼長時間的谘客,用銀子付資費的可真不多,還是女眷的生意好做呀!
那公子給的是一個五兩的銀錠子,宴澤川說兩人平分。
談曉蘭不同意:“你搭的客,你留三兩,分我二兩就行。”
宴澤川笑道:“因為有你在,我才能接下這種活,要不然誰家的女眷會單獨讓個男子陪著打牌,就算是老太太也沒那麼做的。
更不用說我在渡口做谘客那麼久,真是少有收到用銀子支付的資費。
咱們倆平分資費,其實是我沾了你的光了!”
他都這麼說了,談曉蘭也不再客氣。
商議好分賬,兩人身上都沒帶那麼多碎銀子,談曉蘭那裡倒是有戥秤和剪銀子的剪刀,隻是她覺得不方便帶他回自己那裡。
隻能找地方去換開。
幾人就一起去了萬川商行,事關銀錢,還是找熟悉的商行更好。
五兩銀子,換成四個一兩的和兩個半兩的碎銀子。
兩人把各自的二兩半收起來,都覺得這種活可以多接幾次,就約好下午再一起去岸邊……
之後的幾天,宴澤川再搭客,先花點銅錢向船員打聽,問船上有沒有長輩帶著小輩出門的。
若是平時倒真不會每艘船上都有,但是現在要年底了,有帶著家小回老家的,有帶著孫輩去找在外地的兒子的,人們對團聚的盼望,不論貴賤其實皆是如此。
豐富的客源,讓談曉蘭和宴澤川每天都能接兩單生意。
大冷的天,倆人上到暖和的上等艙房,不是陪著貴人打牌玩棋踢毽子,就說陪著說話解悶逗趣。
因為搭客的時候,宴澤川說自己是因為家裡沒錢供自己讀書了,才在渡口做谘客攢錢,為的是以後能回去繼續讀書。
比起來他說的,談曉蘭的就屬於實話實說,父親外出,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