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腰徹底塌了。
宴父見老娘已經認清了現實,決定今天就先說這些,回頭讓媒婆說個姑娘,她要覺得不行就多說幾個,往後總能想開的。
……
河裡有了流淩,談曉蘭放假了,宴澤川也不就願意在渡口多待,和相熟的告了彆,買了幾斤肉,就領著回家了。
回到家,先迎出來的依然是二嫂孫氏,見到宴澤川,她還愣了一下,然後才問:“三弟今天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宴澤川把肉交給二嫂,說:“浴龍河開始漂流淩了,船隻都來去匆匆的,我就直接回來了。”
孫氏就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些天你真的都是去渡口了?”
宴澤川看她:“二嫂這話什麼意思?”
孫氏一直覺得宴澤川平時待人雖然淡淡的的,但是脾氣還是很好的,隻是今天對上他的眼神,卻有一種讓人呼吸困難的壓迫感。
孫氏乾笑道:“沒,沒什麼,我以為你前幾天沒去渡口呢。”
話說出口,孫氏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正擔心小叔子繼續問,幸好婆婆這個時候從屋裡出來了。
孫氏趕緊喊婆婆:“娘,三弟買了肉,做紅燒肉行嗎?”
宴母心裡裝著事,顧不得這些,隻說:“你看著做吧。”
然後對宴澤川說:“老三,你過來一下。”
宴澤川確定這是有事了,應了一聲,就進來父母屋裡。
宴父也在屋裡,正坐在那裡抽煙,宴澤川進去,先喊了聲:“爹”
宴父應了一聲,繼續抽煙。
宴澤川就在一旁坐下,等他們說事。
若是以前,宴澤川定會忍不住問有什麼事,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學會了等待,不如說是學會了用平常心迎接變故。
宴母見他們父子倆就那麼乾愣的坐著,忍不住先開口,問宴澤川:“老三,你說實話?這些天你是去渡口了麼?”
宴澤川第一反應就是,和談曉蘭合作,被人傳流言了。
但是就算被傳流言,也不該那麼快就傳道村裡來呀。
細想一下,三裡村距離渡口不算遠,但是也不算很近,村裡人大多都是靠種地為生,也有幾家有手藝的,少有去渡口做工的。
所以今天的事,應該和談曉蘭沒關係。
然後他反問宴母:“娘你怎麼這麼問?”
宴母看丈夫還在那裡坐著抽煙,就接著說:“這幾天你出去就是一天,回來卻,卻身上有香氣,老三啊,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去了那些不乾淨的地方?”
宴澤川有點哭笑不得:“您想哪去了,最近天冷,客戶不想下船,我接的都是在船上陪著人家打打牌下下棋的事,身上的香味,應該是沾染了人家點的熏香的香氣。”
宴母放心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真不是……”
宴澤川不等她問完,就皺眉喊了聲:“娘!”
宴母看著兒子金雕玉刻般的麵容,突然就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