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已經起來了,下午,傻柱,許大茂,婁小蛾吵起來了,吵就吵,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在她家的窗戶下頭吵,她想睡都睡不成,原本那麼不喜歡管閒事的人,這會子也隻能起來,打開門,讓人進來,吵架能解決問題,還要官府做什麼。
“蛾子,你怎麼在這兒。”許大茂推著自行車進來,他剛從鄉下回來,車把上還帶著東西,他不住這兒,但從鄉下回來,先要去廠裡還車,報到,然後再回家,廠裡離這邊近,他習慣了先過來放東西,然後回廠裡交待完了,再過來拿東西,或者有時就在這兒住一晚。這還是他和婁小蛾分手之後第一次見麵!主要是和平分手,大家也沒什麼感情,這會子見麵,還真的沒什麼。
許大茂之前說了是和婁小蛾和平分的手,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舍得。想著反正他們要走了,各有各的緣法。許大茂這方麵其實想得挺開的。
至於說這位不走,要留在京城工作,許大茂也不覺得有什麼。要不要再續前緣,這個他真沒想過。怎麼說,這會子,他們家爹媽去大灣,也不是什麼好事。真一塊了,就和成分不好沒什麼關係了。許大茂這方麵還是挺機靈的。
但是,這裡有但是,許大茂這個人其實說他有什麼不好,真還不至於。至少在秦淮如的記憶裡沒什麼,有點嘴欠,有點好色,對著漂亮的姑娘總會有點啥。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見不得傻柱,這倆一碰上,就能天雷引地火,看到你倒黴,我就高興了。
這種情況下,歐萌萌還能睡,就是神了。這會子,她還是對自己的孩子棒梗、小當很有代入感,對這個時代她也充滿了好感,也真的能接受這時代的價值觀。但是,對這四合院眾人,她其實還算是外來者,對於這些人,她其實挺無感的。不會像秦淮如一樣選邊站。
包括自覺得關係不錯的傻柱,她也不會特意的站他那邊。起身開門,把人叫進屋,自己去洗了把臉,這時,棒梗就很貼心的用大瓦罐子,給三人一人倒了一缸子的乾葉子水。
這是夏大媽教的,京城的井水甜的不多,所以大家就養成了喝花茶的習慣,舊社會力巴哪能喝得起茶,於是聰明的,就找了種樹葉子,曬乾了,泡水,水呈紅色,水裡也有一絲清涼味。瓦罐也是,瓦罐好像天然的有種吸咐力,在裡麵放涼的水,就算什麼也不放,也自帶清涼,微甜。
於是現在棒梗也就習慣了,一早起來燒壺水,泡上一罐子葉子茶,剛他們進來,就生了火,燒了壺水,雖說不是迷信,當是一種開門儀式,棒梗也不浪費,忙就把壺洗了,泡上了葉子茶,這會子已經冰冰涼,正好給三個火大的人。
“嘿,棒梗真不同了。”許大茂忙掏了幾顆麥芽糖出來,這是他下鄉放電影時,人家給的。這在鄉下也是好東西,許大茂出去放電影,那是村村戶戶都當成貴客接待的。真的是餓著誰也不會餓著他,所以他還真不小氣,當然,也不是對誰都大方。
“謝謝大茂叔,不用了。”棒梗謝了聲,就趕緊拉著小當走了,他看天色不早了,決定帶著小當去菜場了,他每天可是當成工作在做的。生怕人家不等他。小當雖說有點饞糖,但知道不可以,忙趕緊的和哥哥走了,走時還知道和大家揮了一下,樣子非常萌。
“嫂子,這個……”許大茂都驚了,這是之前那個狗都嫌的棒梗,還有看誰都流口水的小當?現在他看秦淮如都不敢跟之前一般往前蹭了,感覺她身上自帶一種自信、威嚴。特彆是現在,坐在這樣的堂屋裡,而歐萌萌坐在上頭的右手邊,看著他就覺得有種去婁家見婁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