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不是我說啊,賈大媽這個人,抓了是死的,放了是活的。您一天不管,她立馬就回去了。”二大媽心直口快,心裡真的一萬個瞧不上賈張氏。
當然,主要是,她聽到剛剛歐萌萌說這是易中海的責任時,她立馬就覺得,這是丈夫進軍一大爺的重要時刻,把易中海搞下來,劉海中不就有機會了。
“對,您還是把賈張氏繼續抓緊吧!”三大媽點頭,她是掃大街的,消息最是靈通,忙說道,“現在但凡小秦給她點好臉,她就能不去上工,之前就找了小秦好幾次,不過小秦忙,她等不到。若是小秦接她去過年,她立馬就得賴上小秦,小秦賺多少也不夠讓她吃的啊。”
“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所以我回來之後,一直讓棒梗給聾老太太送羊奶,年三十,我們家吃紅燒肉,一人就兩塊,聾老太太、賈大媽,也按我們家人的標準送的。我之前就和聾老太太說過,我快累死了,真的累。棒梗讀書要錢,小當要上幼兒園了,現在京如要抓緊時間學習,槐花開年就要送托兒所。我看著工資高,但您也知道,我真沒有富餘。”歐萌萌把臉埋進手裡,輕搓了一下,才抬起臉,一臉疲憊的輕歎了一聲,“現在我每月給我娘家媽五塊錢,實在不成,那我也給賈大媽五塊行嗎?替棒梗給她養老錢。求您了,我真沒力氣再應付她了。”
“憑什麼?王主任,剛秦姐說了,她撫恤金沒落著,自己拚命工作養孩子,有點時間還幫著全胡同的孩子補習。賈大媽是養了她小,還是幫她帶過哪怕一次孩子,做過一頓飯?啥都沒做過,除了拖累就是拖累。秦姐早產,就是因為她。現在還要給養老錢!憑什麼?”婁小蛾看歐萌萌那樣子,眼淚都要出來了。真的憑什麼啊?
大家都知道“秦淮如”每月有五十多塊,但沒人覺得她富裕。外人猜她的錢用來買高價糧了,但婁小蛾卻是知道,她沒有那個錢買高價糧。固定支出就十五塊,十塊的房子錢,五塊寄回娘家。然後剩下三十多,要管一家人吃喝用度,學費、雜費,彆小看那些看著都不大,但積一塊兒,真不便宜。
她是眼看著,“秦淮如”每月拿了工資就帶著糧本和副食本,把能買的,全買了,然後帶著棒梗和京如一塊點好數,然後安排量。他們都是量入而出,而旁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家種了好些土豆和紅薯,有的切條曬乾,蒸飯時,洗乾淨切丁,和飯一塊蒸,而蒸窩頭時,他們也會在邊上再蒸點紅薯乾,這樣才勉強讓孩子們吃飽肚子。
當然,“秦淮如”每月肯定有點贏餘,但是她三個孩子,總不能不為將來想想吧?就算自己這十塊房子錢,隻當是幫她存錢了,但是這是後話,現在也不能說不是。
“這是自然的,怎麼著也不會讓她再拿養老錢。”王主任也輕歎了一聲,現在不是錢的事啊。沒看剛說了,那賈張氏都知道給孫子五分錢,其實也是表明了一個態度,她不缺錢了。她一個人都能賺之前一大爺那份錢了,還隻養她自己。可是現在,不是不是錢的事嗎?
“現在說賈張氏的鬨騰!”易中海忙說道。給了錢能讓她不鬨騰嗎?而剛剛,說實話,其實兩人已然撕破臉了。若是不能得個結果,他不是白得罪人了。
“秦老師,您覺得呢?”王主任點頭,轉向歐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