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可找出什麼?”歐萌萌點頭,什麼叫怕林之孝不能服眾,不過是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她也不在意,對於總歸要死的人,她向來寬容。看鐘點,效率倒是快的,不過榮寧街後頭一條胡同都是住的榮寧二府有臉麵的下人。一來一往倒也不費什麼事。
“李嬤嬤平日裡,雖說小偷小摸的,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寶玉屋裡的東西倒也齊全。”賴大家的想想,主要是她是看慣大錢的,偷拿些金銀錁子之類的小玩藝兒,在她看來就都不是個事兒。一邊說,一邊偷看歐萌萌的臉色。
想著怎麼應變,不過她是主辦的,她能怎麼辦。她必須過來回話,不然,等著主子問起來,就是他們不得力了。
時間有點緊,賴嬤嬤已經榮休,住在外頭,現在回去問,也是來不及,和賴大議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來回話。
看歐萌萌臉色不豫,忙賠上笑臉,“不過李家上下張狂得很,一口一個是您叫她管著寶玉,如今就是那些小丫頭們挑著寶玉和她離了心,讓您受了欺瞞。奴才聽著都膩味得緊,忙讓人堵了嘴,關柴房了。她的兒子也在寶玉邊上跑腿,看著也不是那聰明的,關一塊了。”
“脾氣不好也不行,這府裡,大房、二房還扯不清呢,之前我還頂點用,現在隻怕都煩我了。寶玉邊的人,把我送的,都撿出來,送回來。之後讓他老子給他派人,今兒我看,寶玉還是聰明的,還是得讀書。可不能像他娘老子一樣,蠢得都沒地說去。”歐萌萌搖頭,想想,“若是沒什麼偷盜,把一家子都放出去,不要身價銀,給李嬤嬤二十兩銀子,算是她奶了寶玉一場,結個善緣。”
“那屋裡的東西?”賴大家的遲疑了一下。李家可是家養的奴才,這會子放出去了,隻怕對他們來說,還不如去莊子乾粗活。至少莊子也有片瓦遮頭。
“不能帶出去,這是規矩,萬一有表記,出去了,就是禍。府裡連丫環都不許回家探親,為什麼?中間事多了去。”歐萌萌搖搖頭,真不是怕他們夾帶,而真的是有些東西流出去,就真的是大禍事,賈家的罪過,真的大半是這些刁奴引出來的。
“是!”賴大家的點頭,繼續說下去,“二姑娘的奶娘是大太太的陪房,之前就叫王柱兒娘。三人裡,就二姑娘屋裡賬上的東西對不上,王柱兒娘還說,人家奶嬤都有搞頭,單就二姑娘屋裡丁是丁,卯是卯,給姑娘的月錢,大太太那兒還要拿一份走,東西短少,誰知道是那些丫頭們誰拿了去。氣得繡橘直跳腳,不過到那婆子家去,倒也沒搜出什麼東西。”
“倒是讓她吃了虧,既這樣,就送官吧!一家子都送去,就是偷盜。家裡沒有,定是拿出去當了,你們搜一下當票,若是沒有當票,也沒關係,三春的首飾樣子都是一般模樣,二丫頭短了什麼,按著定的樣子去找,證據大把的。”歐萌萌冷哼一聲,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拿了主子的東西,還說主子東西太少,真是給他們臉了。
這點事還真的難不到她,她學校每天開門就是事,真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她應急處理真的就是工作三十的每天訓出來的。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而且剛不是和鴛鴦說,西院的眾人,不能犯事,一犯事,就是全家趕出去。她煩死這些沒事就鬥來鬥去的烏眼雞了,她就想好了,隻要犯事,就開趕,能趕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