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向皇上說,他早有退還之心,隻是因為母親還活著,您是國公夫人,保有國公府的體麵也說得過去。這是推卸責任。”賈政忙說道,隻說新舊,他也不是真的傻子,這會子就明白了賈赦的用意了。
“是,他就是在推卸責任。他這些年,沒跟你爭榮禧堂,你以為他真的是讓著你,而是,不換牌子,他若住在裡頭,就是違製、是越禮。所以現在的榮國公府是我的榮國公府,與他無關,真有事,真的就與他無關了。”歐萌萌現在覺得自己果然就算看了原著,也不見得能讀得懂。果然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隨手把折子還給了賈赦,“會遞嗎?”
不過問完就擺了一下手,賈赦既然早就準備好了,當然是會的,“等我從宮裡出來再遞。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去遞,表明賈家的誠意。”
“是!”賈赦鬆了一口氣,小心的把折子收進了袖子裡。看來老太太是真的打定了主意。
“你竟然不告訴我?”賈政回頭瞪著賈赦,這個人太壞了,得虧自己也沒住在正堂,不然,就被他黑了。
“我告訴你了,你能搬出來?”賈赦反問了一句。
“又不是我要住的,是母親讓我住的。我是為了侍奉母親。”賈政結巴了一下,他才不會說,自己也做過襲爵的夢。
“行了,都做祖父的人了,還鬨,鬨得有意思嗎?”歐萌萌敲敲桌子,覺得自己真的穿了一本假書。誰能告訴他,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油膩男,在鬨騰什麼?
“所以母親說得是,大哥的確是壞。”賈政立刻和母親說道,並且鄙視了大哥下。
“是壞,把責任推給我和你了。他是完美的受害者,是被我這偏心老太婆偏心,而被壓迫的苦難長子。但這樣,他還孝順我,可見你和我有多麼可惡。他連我一塊黑了。”歐萌萌想想,也覺得對,也給了賈赦一個白眼,有這樣的長子,賈母也是夠糟心的。
“娘!”賈赦叫了娘,一臉的不認同,“我快五十了,還能去求個實職不成?璉兒還是個吃軟飯的蠢貨。兒子這般,不過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保著我這一枝能傳下。”
“看到沒,他這是對的,壞歸壞,至少不像你蠢。”歐萌萌點頭,順便又踩了賈政一腳。他一心求自保這點,歐萌萌是認同的,在現代,能管好自己就不錯。像賈政,就是典型的連自己都沒管好。
“母親!”賈政想死了,母親至於這麼踩自己嗎?她有多恨自己,才從昨天到今天,一直罵自己蠢。
“你的確是蠢,王氏記恨母親多年,你竟然沒絲毫的查覺。這些年,母親隻怕不知道受了多少閒氣,不過都忍了。若不是這回她過份了,母親怎麼會不忍她?”賈赦得意了,深深的覺得母親終於清醒了,也公正了。
“是,王氏做得過了些,昨日兒子已經教訓過她了,但這也不是撤匾的由頭。四王八公都沒動,您還在,您可是正經的國公夫人。這匾,我們可真有資格掛的。”賈政聽到大哥這麼說了,也心裡恨王氏要死,但是現在卻也沒法說了。但他還是覺得,現在得罪四王八公實屬不智,特彆是,還有邊上寧國府。縱不怕賈珍,可是這麼做,隻怕整個寧榮街的人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