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家人,難不成沒族人。再者說了,這小姑娘我們也帶來了,那馮某不是要明媒正娶,下了定,回家布置了花堂嗎?那也算是訂婚,這也是未亡人了吧?薛家願意賠銀兩千兩,給馮家和這姑娘。原本這事,最壞的就是那拐子,還有薛家那群狗仗人勢的狗才們。那些人老奴也叫人綁了,就在外頭。大人切莫客氣,狠狠的罰。”老管家忙說道。
應天府呆了一下,那搶來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未亡人,那麼顯然,王家是想忽悠小姑娘出來說諒解。一個未亡人自是比老管家說話管用。然後把打人的奴役們打殺了,讓馮家滿意,再賠錢,再判薛蟠軍中服役,相信至少老百姓那塊怨氣就沒那麼大了。
不過,讓小姑娘去當未亡人?這是怎麼想的?老府台還是有點疑惑。
“大人難不成沒查過,那姑娘是誰?”王管家深吸了一口氣,笑盈盈的一拱手。
王子騰是軍人,一邊派人帶四個紈絝出京,一邊還派了人快馬加鞭傳信江南查詢這女孩身世。哪怕找不出來,安也安一個出來。因為這女孩隻要有一個身份,這個局才好做下來。
沒想到這個身世這麼好查,他們之前就到應天府和那些衙役們套話,那門子幾兩黃湯下肚,就全說了出來。
現在王家連封家祖宗八代都翻了出來,那封氏自然此時就在門外等著了。
於是一出認母記,在應天府後衙就這麼給上演了,士坤獨女,被拐子拐走多年。於是這案子也就真的好斷了。
賈璉和其它三人都聽傻了,而下麵的薛蟠則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些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算了,你們說有用,就有用吧。
從府衙出來,老管家真沒力了,讓人帶著賈璉他們四個去姑蘇請林海。
自己找個地方倒頭就睡了。不去薛家,就是知道薛家這幾天也清靜不了。所以也不用著去。
等著薛家回了金陵,應天府自是準備好了,能開審了,準備工作做得不錯,馮家真沒什麼人了,有點小錢,然後封氏找到女兒一下子性子就強了起來,拿著薛家賠的銀子,又受了指點,讓女兒成了馮家的未亡人,這樣他們娘倆就有了去處,再不用受封家老爹的氣了,原本這種事,也沒這麼容易,若不是這是王家辦的,馮家的家產怎麼可能放到甄英蓮手中?
這些關節都弄好了,再才開審,當初看拐子一女兩賣,然後兩家爭女鬥毆的事,其實旁觀者很多。拐子不用說,直接就打五十板子,若還不死,就發配到苦寒之地。有了這話,那拐子不到三十板子就被打死了,旁觀的無不拍手稱快。
再雙方做證,原本當時馮家的薛家的打作一團,馮淵也不是一個人,隻能說,薛家人多勢眾一點。
馮淵當時也沒死,回去之後,是又氣又惱,才一病一起,那麼一命嗚呼了。
旁觀的、大夫都是說的實話,真沒收錢,人家也挺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