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她白日和老太太做操,騎馬,晚上半夜裡被灌銀耳燕窩湯,之前沒什麼感覺,但邊上人卻是有眼睛的,像跟她一塊進京的王嬤嬤就真的覺得她好多了,說還是老太太會養人。現在,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多了。
“真該謝謝你外祖母了,你……”林海正想說什麼,不過,兩位舅兄一塊瞪著他。他按按眼睛,站直了,“舅兄。”
“走吧,過幾日,我派人去接。”賈赦對林海擺手,低頭輕輕拍拍黛玉,“小馬給你帶上,彆忘記每天自己去騎。若是覺得不慣,叫人送信,大舅去接你。”
“哦,好的。”黛玉忙點頭。
“回去要乖,待兩日就回。老太太怕是會想你。”賈政也覺得心疼,忙弓身說道。被老太太洗了腦,一塊覺得黛玉是妹妹最後的骨血,要保護,要寵愛。至於說林海,惟一的作用就是活著。其它的,管他去死。
“嗯,黛玉知道了。”黛玉這幾月和賈家人處得還不錯,忙認真的答道。
“去吧。”兩人站起看著賈家人套好車,黛玉屋裡的鴛鴦,晴雯左右護著把黛玉扶上車。車後還跟著黛玉的小馬。
至於說林海,賈家兄弟都懶得看他了。
林海十分的鬱悶了,這個自己怎麼解釋?好像也解釋不清,因為老婆早死,於是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這有地說理去嗎?不過對賈家來說,是沒地說理去,因為我們跟你說的就不是道理。
賈政和賈赦回了室內,元春他們也就出來了,相互見了禮,寶玉也在。剛他在前頭和伯父,父親,姑父一塊吃的飯。所以姑父來見禮,他跟著。而那會黛玉正在後頭收拾東西。
雖說黛玉也來了好幾個月了,除了寶玉挨打那回見了一麵,其它時候就真沒見過了,寶玉也沒多想,主要是這些日子家裡變化大,熟悉的丫頭,婆子都不見了。連小廝也都是經過重新訓練過的,都是那天聾加地啞的,他又沒有老太太和太太的偏心,府裡以後是大伯做主,誰在意他二房的兒子。所以性子終於被掰正了些。
大家分主次坐好了,賈政側頭看看歐萌萌,忍不住說道,“母親剛還是過了些。”
“你皮癢了吧?”歐萌萌瞅了賈政一眼,這話說的,我樂意怎麼對人,你還有意見了。什麼時候,我問你意見了?
“兒子的意思是,總歸是不相乾的,為了外甥女,也客氣些。何必都露在麵上。”賈政陪著笑臉,他向老太太表明態度,我不是說您不對,我是說,對於這種不相乾的人,何必露在麵上,露在麵上都是給他臉了。再說中間還有黛玉,看外祖母和父親這麼尷尬,不是讓黛玉為難?
“我不,我早就過了耳順之年,我活這麼大歲數,不是來受氣的,縱是受氣,之前,也夠了。現在我什麼都不忍了。讓林海那廝來打我?”歐萌萌哼了一聲,原本不能退休就一肚子氣,最近幾個月她終於好一點了,結果說什麼讓她忍林如海那渣男,她憑什麼。
我明天上班,因為說有個檢查。唉,不過算了,我姐問我,說早上看我車在車位上,問我怎麼沒上班,我說,我這周就沒上過班。我姐想了半天說,那你咋樣啊?不行,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