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喝了藥就沉沉的昏睡了過去,都來不及看一眼元春,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元春會怪她,元春也是在後頭聽到他們的對話的,所以以元春的傲氣,她能答應才怪。
大家等老太太睡了,賈赦和賈政才小心的退了出來。
「真的不成了?」賈政忙問道。
「嗯,這回當著隆昌郡主的麵說的,這肯定不成了。」賈赦輕輕的搖搖頭,自己坐在外麵的堂屋裡,喝了一口茶,「今天竟然還有點可憐熊二。」
「老爺真是,現在是說誰可憐的時候嗎?現在隆昌郡主算是得罪死了。會影響我們嗎?」賈珍忙小聲的問道。
賈赦和賈政一塊抬頭了,那臉色,也不用說啥,全在眼神裡了。
「我不是怕那家人討人嫌嗎?」賈珍忙往回找回補。
「我倒是巴不得他們家出去唱去,我們就是看不上了,怎麼著。有本事,再給他們家兒子找去啊!」王熙鳳哼了一聲,就差沒拍桌子了。
「看到沒,你就沒鳳哥兒的膽氣。」賈赦點頭,但也給了自己兒媳一個白眼,「你那腦子,在你珍大哥哥麵前,還敢透。你珍大哥哥說的是怕他們在外敗壞元兒的名聲嗎?他是怕,熊大學士,怕隆昌郡主,也怕那個七品翰林的探花郎,這家人,除了熊二,沒一個好鳥。」
賈珍忙急急的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他管了學裡的事,慢慢的人也沉下來了。之前胡天黑地,其實也是知道,前程無望了。他沒前程,他兒子也沒前程,他們寧府這一支,可能都沒前程,於是才會醉生夢死。反正至少我快活了。
現在不同了,管了學裡,他有活乾了,他也看到了希望,我也許沒希望了,但我作為賈家的族長,卻是有希望的。心定了,沉了,穩了,然後有些事,自就像老太太說的,他比賈赦穩,也細。
不過點完了頭,再看看榮府的人,結果賈赦兄弟一塊看著他,而王熙鳳也是,似乎在等他拿個主意。
賈珍覺得,這一家子的腦子啊!都恨的跳腳了,可是沒法子。
「老爺其實也不必急切,二嬸說得倒是不錯的,此事,熊家比賈家還怕外傳,畢竟若是連賈家都拒絕了熊家,那麼,熊家兩位少爺的婚事,真的就更難了。至於說老爺擔心的,他們會耍陰招,倒是可以反過來想。賈家在朝隻有政二老爺,而且還是秘書省那樣的衙門,除非熊大學士親自下場,不然,政二老爺倒真不懼他們什麼。至於寧榮二府,這些日子,也就賴嬤嬤那點事,老太太也安排了。隻要近期緊守門戶即可吧?」屏風後,秦可卿悠悠的說道。
「哦,差點忘了,賴嬤嬤自儘了。」賈珍聽到賴家,忙說道,「昨晚,就在順天府大牢。」
「哦,老爺,快讓順天府請熊二相公去,看賴嬤嬤的死因。」秦可卿忙站了起來,雖說沒出來,但聲音有點急切了。這時,熊家若是說賈家殺人,雖說事情也不大,賴嬤嬤是家奴,賈家要殺人,還用送順天府。但不是怕熊家人沒有下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