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看看,湘雲之母的筆跡,其實他也是見過的,因為大兄是文人,一手柳體寫得出神入畫,他們夫婦感情極好,大嫂的字,也頗有風骨,再看湘雲外公的信上的印鑒,點點頭,把兩封信雙手交還給歐萌萌。
“既然如此,史家如今最高的長輩就是您了,自當由您來做主。”史鼎順口說道,他還沒看出這事與自己有關,不過,您說了,我就信,保證不乾涉。
“是,那個,京中族人眾多,想來……”史鼎夫人不乾了,現在再聽不出什麼,就白活了,立刻接口。當然,在背後使勁掐了史鼎一下。
史鼎一下子就醒悟了,剛他也看到小兒子了,倒沒多想。現在就明白意思,老太太讓小兒子來做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了。
“是、是,族中子弟眾多,給大兄的嗣子,必得文采出眾,以承大哥的衣缽才是。您放心,這事就交給侄兒,一定能讓您滿意。”史鼎忙抱拳對著老太太說道,邊說臉還有點抽,剛太太那一掐,可不簡單。
“我看你後頭那個不錯,史老大真的走一步就喘三喘,當初父親就說,讓他習習武,定不會如此。再找個病弱的,怎麼保護我們雲兒?”賈赦真不愧是賈母的親兒子,聽到這兒,也明白意思了,立刻就指指史小四說道。
現在堂上的大家都這麼覺得,這是親兒子!看看多有眼色啊!
“老身也這麼想,原說過繼,尋老二家的就成,不過老二家就一嫡子!再近一點也就隻有你家了,好在你有四個嫡子,這老四正好大湘雲兩歲,相處起來不難,兄妹能相互扶植,背後還有三位親兄長可依靠。鼎兒,難不成,你舍不得?”歐萌萌又要哭了。
史鼎呆了,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這個理,他們一脈傳下來的,史鼐那兒隻有一個嫡子,還是長子,好像是不能出繼。回頭看看夫人,看夫人眼睛都冒火了,他有點艱難了,這算什麼事啊?清清嗓子……
“那個,其實現在爵位有二哥承繼,大哥夫婦原本就是世襲保齡侯,保齡侯夫人。牌位隻要有保齡侯府,就香煙永繼,老太太其實大可不必這般憂心後事的。至於說湘雲,您真是,大哥就這麼一滴骨血,二哥與小侄夫婦,怎麼可能讓她受委屈?您說是吧?”史鼎畢竟也是憑自己拿到爵位的主,他不想捐兒子,就得為老太太想法。
他當然知道,老太太是因為湘雲受了委屈,這才去請嬤嬤的,現在估計,受了阻礙,於是想到了過繼一說。忙陪了笑臉,現在他就是問價了,您想要什麼?我保證讓史鼐交出來。
“唉!鼎兒,看來史家中興,真的隻能靠你了。”歐萌萌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果然能做到天子近臣的,都不是那簡單的。不過,她該怎麼說,這不已經不是他們可左右的了嗎?
“老太太,順天府到了。”門口進來稟報,現在大家也看出來了,現在這家能做主的,就是老太太。
“請!”歐萌萌牽了一下嘴角。
周一了,武漢熱得啊!同事是攝影愛好者,說周六準備帶無人機出去轉轉,但是出門了,又退了回來,決定還是算了。我也是在鼻子上墊了一張紙巾,因為出汗,眼鏡下的皮膚都快得濕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