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春點頭。
「行了,你送他們上車。」歐萌萌點頭,輕輕拍拍惜春的小毛頭,看著秦可卿,「這個小,也皮,你看緊些。」
「是!」秦可卿忙笑著應著。
歐萌萌自己柱著拐到前頭去了,大家看著老太太,似乎一下子剛強了起來,與剛剛孤寂的那個老太太不同了,她像個要迎風而戰的強者。
王子騰也是今天一早接的信,他簡直都要蒙了。這是啥意思?保齡侯府由內禁衛府和順天府一塊查抄了。而管著禁衛軍的史鼎上了請罪折,然後,明顯的,各家都不知道保齡侯府到底出了什麼事。王子騰可是金陵四家的柱石(自以為),現在史家這樣,他自然要來見見史老太君。那裡是她的娘家,雖說之前鬨過,卻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侄兒。
在榮慶堂,老太太進來,對著王子騰虛扶了下。看陪著的賈赦、賈政,還有賈珍。賈赦和賈政明顯從容多了,賈珍現在就有些慌張。
「好了,早上讓老大相信皇家和律法,現在看看,多大點事,還要一起來。」歐萌萌坐下,對外揮了一下手,琥珀帶人下去了,幫著他們關上了門。.
「老太太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王子騰才不信,因為那回大病一場,於是與史家恩斷義絕。
「才我一直在散步,就在盤算,寧榮二府,現在退了國公牌匾,榮府還
能傳一代,若是蓉哥兒爭氣,說不定能再襲一代。不過襲不襲的,也無所謂了,不過苟延殘喘。賈不賈,白玉為堂金做馬的賈家完了;王家有你,可是與龍海沒了白玉床,龍王求見金陵王的王家,也不可同日而語了。若你不在了,王家也完了;薛家主枝退出內務府,就是普通的大地主,依附於王家,也算是完得徹底。」歐萌萌還是老習慣,用下巴撐著拐杖,慢慢悠悠的說道。
王子騰吞了一下喉中的硬塊,眼睛熱辣辣的。這些日子,王子騰都無心朝事,心裡全是王仁。從信中看,這些二世祖,除王仁外,其它都有了改變。
之前知道賈璉他們有了改變,賈家老太太就立即派了一位重金禮聘的退休官員過去幫賈璉當師爺,軍中也不是什麼世外桃源,既然,你們要幫著軍中做些後勤之事,就容易背鍋,彆以為有王子騰罩著,就能無所顧忌。而人去了,賈家三人,越發的精乾了。
人跳出自己固有的環境,都不知道自己潛力有多大。而看人家都有了明顯的改變時,就連薛大傻子在軍中很是交了些朋友。他這個人,彆的不行,但是真講義氣,幫過他的,對他好的,他就能真心的對人好。所以根上不壞。也正是這樣,王子騰就更痛心了。因為越發的襯得王仁的不可救藥。
現在老太太直說,四家實際都沒什麼可救的,大家早就歸於平凡了。也是傳了四代人,原本就該塵歸塵,土歸土。
史家有個世襲的爵位,但是史家上代侯爺,史湘雲之父可是有名的禦用文人,甚得老聖人的喜歡。上上代,就是史太君之弟,是史太君之弟,是守誠君子,雖無大的才乾,但是誠懇溫和,從不亂說亂動。到了史鼐這代,實在乏善可陳。而且外頭也傳出他們對先爵爺獨女甚為苛刻,不然,史老太君也不會被他們氣得去分家,然後回來就病倒了,差點過去了。現在史家被抄,隻怕早有誘因了。
「老太太,要打聽一下嗎?」賈珍沒想那麼多,他那回痛哭了一場,倒也很是暢快了。但史家這樣,他又有如驚弓之鳥。
「問了嗎,能送東西嗎?」歐萌萌看向了賈赦。